男人骂口脏话,将木棍狠狠地丢到沈承安身上去,木棍砰地声撞到沈承安手臂,反弹而起,最终骨碌碌地滚落地面。
门外人说:“大哥,那女非要听她儿子声音,您看——”
男人骂道:“草他妈,把这玩意照片拍下来发给她,和她说,再不给钱就杀
沈承安判断是对,盛霜序不是该犹豫时候。
盛霜序心中五味陈杂,他只能硬着头皮从窗口翻出去,从高处直接跳进河中。
他要快些离开这里,只有他跑得越快,才能越快地把沈承安救出来。
盛霜序随着重力头扎进冰冷河水中,现在季节还不算暖和,河水瞬间冰住他皮肤,寒冷点点渗入盛霜序骨髓,冻得他全身发痛、继而逐渐麻木僵硬,身上衣服也都吸满水,坠着他往下落。
盛霜序直接从高处摔下来,水又这样冷,他在河底挣扎许久,才终于抬起僵硬胳膊,慢慢往上游。
盛霜序大惊失色,登时腿脚发软,险些从沈承安肩膀上摔下去,沈承安猛地抓住他脚腕,咬牙道:“老师,你快走!”
盛霜序顾不上太多,他将手里铁栏杆横着塞出窗户,铁块扑通声落水,声音隔着墙壁钝钝地传过来。
在极度恐惧中,盛霜序力气猛地爆发出来,他双手撑住窗沿,踩住沈承安背直接爬上去,他条腿跨在窗外,赶忙伸手去抓沈承安。
门锁转动半,窸窸窣窣声音越来越大,沈承安站起身,哑着喉咙说:“……你快走。”
盛霜序全身止不住地发抖,他手在半空中挥挥,想去抓沈承安肩膀。
盛霜序爬上岸后,也不知该去哪,就股脑地往远离工厂方向跑,不知为何,工厂里人并没有出来追他,他跑着跑着,很快就看到公路。
辆又辆警车极速从马路上驶过,疲惫这时才仿佛从盛霜序体内唤醒,他累得再也走不动步,只能伸出手臂不住地挥手-
沈承安瘫坐在地上,后背靠着墙才勉强支撑住身体,他全身都钻心疼,连喘息力气都没有,眼前片血红。
气急败坏男人手持支木棍,重重地落在沈承安头上,打得沈承安当即翻到在地,血殷殷地从后脑淌出来,浸湿整片水泥地。
男人泄愤过后,才抬脚踢踢沈承安脸,这下沾脚尖血,沈承安已是失去意识,他动不动,呼吸几乎微不可闻。
之前恩怨暂且不论,盛霜序骨子里善良与责任心不允许他抛下沈承安不管。
码事归码,他不能看着沈承安为他死在这里。
随着门锁转动声越来越大,盛霜序止不住慌张地去看即将要被推开门,眼睛在门与沈承安之间游移,骂道:“你发什疯?拉你上去!”
沈承安却瘸拐地走到门前,他转过身,后背重重地抵住门板,压低声音说:“老师,他们为钱,是不会杀……你不样,你快点走。”
外头推不开门,很快就发现不对劲,门板发出几声钝钝敲击声,沈承安肌肉鼓起,竭力地挡住不住颤动门板,人也跟着起颤抖,他脸色白吓人,病症使得他已是强弩之末,他气若游丝地说:“就算跑也跑不动,马上就顶不住,你快些……快些出去报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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