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承安说:“十六岁。”
盛霜序哑口无言,顿时以为沈承安在拿他打趣。
沈承安露出副努力回忆表情来,他原本很确信自己对时间流逝感知,但不过会儿就陷入混乱之中。
“……记不太清,还没念完高中,就已经无家可归吗?”沈承安茫然地抱住头,双肘抵住大腿,“为什会这样呢?”
“记得妈妈把带去医院,医生把关在禁闭室里,然后眼睛、眼睛就看不见。”
盛霜序便问道:“你对以前事情还记得多少?”
这个问题太过宽泛,沈承安迷茫地问:“老师,‘以前’具体是什‘以前’?如果说是上学时候记忆,那还是记得。”
上学?距离沈承安读高中已经八年,这之后八年也不是光靠排除法就能问清楚。
盛霜序不知该如何具体地描述,只能点点地问:“那你……你还记得韶清吗?”
盛霜序并不想提起这个名字,韶清死是埋下沈承安心中恨意粒种子,自己曾经最看重学生z.sha,也是盛霜序教书生涯中至今难以愈合伤痛。
盛霜序只有套换洗干净睡衣,沈承安穿得很不合身,长裤在他身上就像七分裤似,布料紧绷着大腿,上衣勉强扣最后个纽扣,还扣错位置。衣裳随着沈承安走动,挤出健硕胸肌与肌肉曲线,他很怕把衣服撑破,还要弯下腰去摸沙发位置,他动作幅度压得很小,看起来滑稽又可笑。
盛霜序视线沿着沈承安胸肌沟壑往下滑,最后停留在紧致腹肌之上。
盛霜序不由自主地咽口口水。
沈承安手直在沙发边缘摸索,趁盛霜序愣神功夫,手掌不小心贴住盛霜序颈侧。
盛霜序吓得个激灵,身体猛地往远处弹,快速逃离沈承安所在位置。
盛霜序看他状况不对,赶忙打断道:“你不要想,沈承安,不问你。”
沈承安却只抱紧头,眼泪直顺着眼眶淌落,在睡衣面料上晕湿个又个圆点。
“——在那里就只能抓着剪刀,他说要治好病,可为什要把锁起来呢?”
“沈承安!”盛霜序猛地抓住沈承安肩膀,想要把他头掰起来,“是盛老师,你现在没事儿,
但眼下沈承安对他态度,显然不像是心中会有隔阂样子。
沈承安认真地说:“你是说班长?和他不是很熟……”
盛霜序愣住。
他下意识脱口而出地追问道:“那你现在多大?对,你现在几岁?”
沈承安并不理解盛霜序为什要这问,自打他醒过来后,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种显而易见问题。
自己定是疯——盛霜序在心里暗骂,都怪沈承安这个疯子,非要搅乱他平静生活,也把他搞得心神不宁、人也变得不正常起来。
盛霜序坐在沙发角,慌张地说:“你别摸,就坐在那里,不要乱动。”
沈承安并不晓得具体发生什,他悄悄搓搓触碰过盛霜序手指,边回味那片刻柔软触感,边扶着沙发背坐好。
盛霜序与沈承安保持段距离坐好,才板着脸开口道:“沈承安,要问你些事情,你把你记得东西都说给听。”
沈承安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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