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霜序可不想再手牵手陪着沈承安多跑几次医院,只能祈祷他快点痊愈,自己也能少麻烦些。
邱白枫送他们回家时候,盛霜序还想把沈承安丢到副驾去,奈何他黏黏糊糊地不肯撒手,最后连邱白枫都开始打量盛霜序眼色,试探问:“盛老师,要不叫梁烧坐前面来?”
沈承安脸色还没回血,手指倒是缠得紧,他小声说:“老师,不贴着你话,就害怕。”
盛霜序感觉自己要窒息。
他不想因沈承安去影响梁烧接下来行程,只好推搡着沈承安赶紧坐进去。
他向来很怕接触陌生人,尤其是医院里穿着白大褂医生护士,他不敢抬头看任何人脸,不敢与任何人对视,就怯懦地垂着头,人都要缩到盛霜序背后去。
邱白枫问:“老板,要不要坐下歇歇?”
沈承安此前住院时候,眼睛什都看不见,故而视觉冲击要更小些,就算还得打针输液,咬咬牙也姑且能忍下去。
当视力恢复以后,往来护士着装、医院里清色冷色调装修与摆设,无不刺激他神经。
盛霜序这才注意到沈承安不适来,他转过头,发现沈承安脸色惨白,冷汗打湿额头碎发。
有盛霜序跟在身侧,沈承安果然变得老实许多,他悄悄把手臂环绕在盛霜序腰侧,手指还不敢贴太紧,就急匆匆地、宣誓主权似转头去瞪跟在后面梁烧。
梁烧没搭理他。
盛霜序看不着沈承安这点小动作,只觉得后背有点痒,随手拍就捉到沈承安手:“你鬼鬼祟祟摸什呢?”
沈承安便立即抽回手,说:“没有没有,什也没有。”
沈承安就斜着眼睛看盛霜序自然蜷起手指,常年握着粉笔手指骨节分明,指头细长,在沈承安模糊记忆中,他老师手指很软,他手就能把这只纤细手给包裹起来。
路上沈承安没松过手,直把手指捂出细细汗,皮肤粘腻地贴在处,盛霜序不自觉地脊背僵硬,感觉手正在沈承安掌中融化,五指都没知觉。
沈承安远比来时要放松得多,他缠住盛
“没事,”沈承安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勾住盛霜序小指肚,“老师,可以握着你手吗?”
他老师手指就如他模糊记忆中样柔软温热,盛霜序没说话,沈承安手指就点点往他掌心里探,沈承安就凭借着肌肤接触,汲取盛霜序丝温存。
盛霜序欲言又止,他看着沈承安那水汪汪眼,最终没有拒绝。
接下来复查还算顺利,只是沈承安直要抓着盛霜序手,就算医生副熟视无睹模样,盛霜序还是如芒刺背,硬是跟着沈承安熬完全程。
沈承安眼睛目前看来没什大问题,日后视力能恢复到多少、多久恢复,还是个不定数,便得回去继续吃药。
他好想握住盛老师手。
玛利亚预约私人医院最好眼科医生,进医院后,他们便直接走VIP通道,这里病人不算多,忙碌护士端着各类物品,来去匆匆地穿梭于各类科室与楼道之间。
沈承安小心思扫而空。
他步子仿佛有千斤重,他越走越慢,直到盛霜序不解地转过头催他,他才畏手畏脚地缩回盛霜序身旁,强迫自己跟上老师步伐。
沈承安很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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