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大听得进去人说话,”邱白枫诚恳地说,“会儿再和他谈谈,要是您觉得他实在是碍眼,会想办法处理。”
沈承安喉结上下涌动,时他也不知道先震惊季春酲和邱白枫关系还是邱白枫所作所为,最后只避重就轻地憋出句话:“他父亲和姐姐没来找他吗?”
邱白枫单纯地摆摆手,说:“季先生是借住啦,每周都会帮助他给家人报告安全,们之间只是正常相处。”
正常相处……
沈承安踌躇下,继而说:“那如果要求你搬走和住,他该怎办?
邱白枫转过头看他,慢吞吞地说:“啊,老板,那是卧室,您在里面——”
沈承安已经推开门,卧室窗户没关,窗帘却拉着,被窗外风吹动掀起、再落下,映得卧室里忽明忽暗。
季春酲穿着不合身睡裙,像虾似被粗麻绳绑在床头,他没穿内裤,只能蜷着腿,露出半只白皙屁股,上头清晰地印着赤红巴掌印。
他嘴上贴着粗胶布,捆紧手高举过头顶,腕部已被磨得通红,白发湿黏黏地粘在脸上。
季春酲对开门声音相当应激,吓得直哆嗦,看是沈承安,湿润、布满血丝眼睛瞪得溜圆,他下意识扭动着身体,想把露出屁股遮回去,结果越动露出来越多。
察觉到邱白枫紧张,但他实在没心情和经历和邱白枫交流,只能沉默地听着邱白枫乱侃。
等到沈承安到达邱白枫家里时,已经将近下午三点。
邱白枫住在相当普通居民小区里,他成年时,玛利亚本想他套房和车,但邱白枫坚持要住在这里——当然剩余钱折现,他便直住到现在。
邱白枫很早就跟着沈承安,他工资不算低,但很少花在自己身上,以至于可以说是相当抠门和拮据,沈承安隐约知道他直在攒钱给别人汇款,但邱白枫不大想透露以前事情,沈承安也并不清楚具体原因。
邱白枫就住在楼,他打开门,先让老板进去,自己再拖着行李关门。
季春酲说不话,只不住地能扭来扭去,哼哼唧唧地朝沈承安求救。
沈承安啪地声关上门,他后背抵住门板,转回头时,邱白枫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。
邱白枫挠挠头发,满脸不好意思,说:“老板,季先生没有吓到您吧?”
沈承安已经懵。
邱白枫说:“不会耽误您入住,他暂时得住在房间里。”
他家户型是二室厅,相比盛霜序家要大些,邱白枫边反锁门边说:“老板,卧室提前收拾过,您进去看看,先去做饭。”
沈承安在盛霜序家里吃最后顿早餐后就被赶出来,他们途中没来得及吃午饭,二人都有些饥肠辘辘。
沈承安扫视圈房屋内部,客厅茶几上乱七八糟地堆着揉成团衣服,也不知道有没有洗,衣服中间塞着螺丝刀和瓶起子,正对着电视液晶屏幕被砸坏块,周边蔓延出细细蜘蛛网,而电视遥控器和堆开封、没开封瓶装啤酒混杂在垃圾桶里。
——这儿和盛霜序家里完全没法比,盛霜序会把物品分类摆放整齐,切都打扫干干净净。
沈承安不能要求邱白枫太多,他保持沉默,走近最近卧室,按下门把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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