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承安手臂微微用力,青筋从手背蔓延至健壮小臂,压得男人动弹不得,沈承安压低声音说:“放开他。”
沈承安抬起眼,看见满脸泪水盛霜序。
他老师只是落泪,没有闪避开沈承安视线,愤怒瞬间充斥沈承安脑海。
“不管你想要做什,”沈承安另只手攥紧拳,指骨按得咯吱咯吱响,“会给你报销医药费。”
那男人吓得缩起身体,手却还牢牢地抓着盛霜序手腕,说:“来啊,朝脸上打,小子,正好缺钱呢。”
沈承安最后又看眼盛霜序背影,却是懊恼自己在老师面前什都做不好、也没有挽回资格与能力,便失落地说:“真很抱歉,们现在就走。”
顾小曼愣——明明犯错是沈承安,怎眼下仿佛他就要委屈哭出来似。
邱白枫也注意到沈承安伤痕累累脚,说:“老板,您脚还好吗?这鞋子鞋跟断,恐怕不能穿,要不背您?”
沈承安扫眼自己脚,刚开口:“——”
他猛地抬起头,接下来话又被吞回喉咙里。
道想要见盛霜序,却不知自己为何要如此执着地来,直到思念憋不住,人就不知不觉地推门走进去。
他头脑很混乱,也做不得任何深思熟虑,他只是想见盛霜序想不得,再迟步他都要窒息。
沈承安明明清楚地知道盛霜序厌恶他,但真听到旁人将话说得如此直白时,仍还是受伤不已。
说到底他反复纠缠盛霜序,也不过是满足自己私欲罢,这会把他老师推越来越远、越来越恨他——他或许开始就应该只远远地望着盛霜序,而不是被自己贪婪所裹挟。
邱白枫手里还抱着沈承安那两只高跟鞋,小心翼翼地说:“老板,要不今天咱们就先撤?”
在他不算清晰视野范围内,盛霜序被个陌生男人抓住手臂,拉扯着他往人群外拖,他根本不顾盛霜序身边孩子们,用力将挡在身前孩子推搡开。
梁烧被挤在人群中,愤怒家长也涌过来,生怕自己孩子在这途中受伤。
老师们优先保护小朋友,没人顾得上盛霜序,被推搡开小孩也都挤到梁烧怀里,他想要帮助盛霜序,却只能先保护好身边孩子。
邱白枫说:“老板……”
他老板已风似迈着长腿冲过去,他灵巧地见缝插针地往里挤,把抓住男人后颈,那男人戴着副眼镜,面相很斯文,做得却不是什斯文事儿,他已经不年轻,仿佛沈承安手指压,就能这把老骨头捏碎。
顾小曼凌厉目光转,手指再指向邱白枫:“还有你!你们俩!你们到底是谁?你们再捣乱下去,就要报警。”
顾小曼到底是老师,即便退居幕后气势也不减当年,吓得邱白枫个激灵。
邱白枫面上露出愧疚笑容:“不不不,们真是想来帮盛老师忙……”
沈承安看着满脸怒火顾小曼,他哽着喉咙,老老实实地说:“对不起,不会再来给您添麻烦。”
好在沈承安这通搅和没酿出什大错来,季春酲这主意算不上好,沈承安也没能按照最初计划所言,先讨好学生再迂回地打动他老师,但无论如何,至少他都多见面盛霜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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