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秋怎会知道自己事情呢?盛霜序吃惊不已,转头回看沈承安,只见沈承安别开脸,轻咳声,说:“对,是老师。”
他把“老师”四个字念得很重,叫盛霜序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。
宋知秋就仿佛没听出来似,说:“今天有幸见您面,是宋知秋,也是老板合伙人,也想和您多聊聊呢!”
“您对们工作感兴趣吗?还是对老板创作《情人》过程感兴趣?”
男人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,把倒地遮板扶好,露出两只狭长眼睛,说:“啊,老板,对不起,正在这里睡午觉……”
“你们可以继续。”
盛霜序才意识到自己和沈承安暧昧,赶紧把抱着自己沈承安推开。
沈承安:……
沈承安手背青筋凸起,但他只能平静地问:“宋知秋,打扰你睡觉吗?”
薄薄扇门外人来人往,脚步声不息,盛霜序却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撞击胸腔声音。
他视线无法从那只雕刻手上移开,他无法想象沈承安究创作时候都在想些什——但如果不是饱含爱意,又如何能雕刻出这样作品呢?
沈承安轻轻走近他老师,手指从盛霜序腰侧穿过,逐渐收紧。
盛霜序感受到沈承安洒在他颈侧那炽热呼吸,脊背不禁为之战栗。
沈承安贴在盛霜序耳边,轻吻他耳廓,声音低沉而深情:“老师,爱你。”
宋知秋终于从遮板后走出来,他面露内疚,停在《情人》旁边,说:“噢,抱歉,现在确实不困,外面实在是太吵,只有这儿是个清净地。”
宋知秋是沈承安偶然发掘出来个人才,他在绘画和雕塑上有着极高天赋,几乎到痴迷地步,沈承安便和他共同创办工作室,宋知秋手里虽然有股份,但他门心思就只有画画,工作室刚刚起步,宋知秋主要还是在网络上画些插画和条漫积累人气,进行网络运营,其他线下事物则基本都是沈承安来处理,宋知秋便也叫他老板。
盛霜序心觉方才事情都叫宋知秋给听去,顿时羞没脸见人,宋知秋却坦荡得多,就单纯地看着他们俩,盛霜序对上宋知秋眼睛后,忽地觉得仿佛在哪儿见过他,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。
宋知秋生得很漂亮,几乎算是盛霜序现实里见过最好看男人——他皮肤白皙、鼻梁小巧而高挺,左眼眼下有颗小小泪痣,他长发毛毛躁躁,被杂乱地扎起来,确实是副刚睡醒模样。
宋知秋被盛霜序盯得有点不自在,他紧张地眨眨眼睛,又看看明显气场不太对劲沈承安,赔笑说:“您就是盛老师吗?常听老板念叨您呢。”
“没有见到你时候,都会很想你,你有没有想?”
盛霜序颈边汗毛都竖起来,几乎克制不住转过头去和沈承安对视欲望。
他知道沈承安正用那双漂亮绿眼睛看着自己,他们相处时候,沈承安目光就总追随着他,从未移开过。
气氛正好,盛霜序正准备张口说些什时候,只听砰声,《情人》后面竖起塑料遮板噼里啪啦地倒地,个年轻男人按着遮板从里头跌出来,背后是张简易折叠床。
盛霜序吓跳,猛地缩进沈承安怀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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