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韵想想,说:“邱白枫,这项职业是不合法,或许是因为这点。”
邱白枫继续逗弄自己塑料瓶,此时里面就还剩几只蚂蚁在瓶中虚弱地抖动。
邱白枫说:“那以后应该为不合法生气吗?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情生过气。”
邱韵微微扶额,说:“不应该,邱白枫,没有意义。”
邱韵又说:“你没有因为亲人被同学辱骂所以感受到情绪起伏,也不会产生超脱理智束缚冲动,那你为什要把蜘蛛塞进女同学衣领里呢?”
邱夜知道妈妈要和哥哥谈话,便听话地离开这个卧室。
他向来很温顺,只是有点爱哭,但爱哭并不是什大毛病,邱夜是这个家里唯“正常人”,就像只错生在狼群绵羊。
邱韵靠在桌边,她没有再说话,只是看向邱白枫手里瓶子。
二人沉默会,最先开口是邱白枫:“没有拿蜘蛛吓唬女同学。”
邱韵面无表情地说:“知道你不会这样想。”
十二岁邱白枫端着瓶盖被拧紧塑料瓶,目不转睛地盯着瓶里蚂蚁看,密密麻麻蚂蚁在瓶中蠕动挣扎,最终因窒息而死。
男孩黑漆漆瞳仁微微发亮。
“他马上就要上初中,邱白枫妈妈,请您定要多重视下孩子心理健康。”
“邱夜就没有这样问题,身为班主任,也希望邱白枫能够健健康康长大。”
前来家访班主任距离邱白枫只有墙之隔,他们在客厅,邱白枫则抓着塑料瓶坐在自己床上。好心班主任不想伤害邱白枫自尊心,特意拉邱白枫妈妈邱韵单独谈话,但她并不知道,邱家隔音并不好,任何细微声音都逃不过兄弟俩耳朵。
“是它自己爬进去,没有想吓唬她,”邱白枫说,“只是把蜘蛛放在她脖子上。”
“拿自己试验很多次,它都不会咬,想看看它会
“总是听不懂别人话,她们就说活该没有爸爸,骂你是妓女,”邱白枫不安地揉搓着瓶身,“妈妈,妓女是什意思?”
“是些通过从事不合法肉体交易来赚钱谋生女人。”邱韵解释说,她并不觉得像十二岁孩子说这些有什不合适,邱白枫总比同龄人发育要慢半拍,即便涉及到少儿不宜,他也很难做到和旁人有同样理解。
邱韵继续说:“你妈妈被同学骂为妓女,你生气吗?”
“没有,”邱白枫眨眨眼,说,“妈妈,她们觉得这个词具有羞辱人意味,她们希望会生气,而没有,她们因此就更生气。
“想不明白为什她们会觉得生气。”
原本坐在桌旁认真写作业邱夜慢吞吞地挪到邱白枫身边,尽管他不理解哥哥爱好,但也不会胳膊肘往外拐,跟着外人说邱白枫不是。
兄弟俩谁也没说话,直到邱韵推门而入。
两个男孩还没有完全发育,他们身上还没有男性特征棱角,光凭外貌而言,就几乎是母亲邱韵复刻版。
邱韵很漂亮,即便她没有化妆,头发因为烦躁被捋乱糟糟,宽松牛仔裤和白半袖上还有油墨溅射痕迹,放在别人身上兴许就是邋遢,而对于美人来说,就是种凌乱美感。
邱韵说:“小夜,你先出去玩,可以去同学家里,但不可以过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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