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门被人重重甩上,瞿既明苦笑声,从口袋里摸出烟盒,颤抖手指拂过银质雕花,在早就习以为常生理痛楚中神志清明,橙花香甜丝丝地钻进鼻腔,他闭上眼,深深地吸口气。
有多久没闻到过?
每个辗转难眠夜里他都如饥饿游荡野兽般穿梭在偌大公寓中,试图从每个角落里寻找祝念慈残留下痕迹,时至今日他大部分个人用品都堆在祝念慈那个小小房间中,总是不死心地想从衣柜和妥善收起被褥中找到哪怕丝毫橙花香。
可哪里还会有?
而Alpha只是沉沉地,瞬不瞬地盯着他,低声说:“那当然是疯,乖乖,你知道从电梯出来,看到你带着这身信息素和别Alpha有说有笑时是怎想吗?”
他眼中嫉妒几乎不加掩饰:“乖乖,后悔,当初让你留在身边,他们要是想动你,就先把他们都杀,再给你个永久标记,让你辈子都离不开——你这几年和别人拥抱接吻时候,有没有刻想起过?”
最后句话宛若从天而降审判之剑,将祝念慈死死钉在永远无法越过高台上,尖锐痛楚如影随形,重新燃烧起来。
他面无表情地抬手,重重推开瞿既明。
“早就忘记你。”
啪!
祝念慈手劲毫不留情,瞿既明扣着他腰,舌尖顶顶发麻口腔侧壁,漫不经心,又像是彻底豁出去般。
“还要再来下吗?”
啪!
祝念慈成全他愿望,他掌心通红,痛得蜷缩起手指,冰冷神情和远在首都闻越有点异曲同工意思,让他显得十分不近人情。
他留不住祝念慈,也留不下任何属于Omega气味,瞿既明心知肚明自己活该痛苦,又总是想再获得祝念慈垂怜,明知希望渺茫,却还想再尝试番。
瞿既明重重地撞上墙壁,神情没有改变分毫,他嗅着鼻尖甜丝丝橙花香,那些强行被理智压抑着欲望愈发蠢蠢欲动,令他视线不受控制地停留在祝念慈水红,微微肿胀唇上。
但是不行,他死死攥着拳,口腔里尽是血腥气。
刚才已经是没控制住,再来次,祝念慈恐怕会直接搬家。
因此他克制着自己紊乱呼吸,闭闭眼,哑声笑,说:“那乖乖,你再继续待在面前,可不保证自己会做些什——信息素紊乱症发作是什样,你比清楚。”
没有比这更赤裸裸威胁,祝念慈后颈条件反射般地发凉,冷冷瞪他眼后径自转身离开。
“有病,”他绷着脸骂瞿既明,“这种话都敢说,真当好骗吗?”
瞿既明却没有放开他意思,带着满身紊乱信息素和危险气势笑得温文尔雅,说:“这种事有什好撒谎,宝宝,你不信话,可以马上跟去登记结婚,重婚可是犯法。”
那声呼唤让祝念慈心中痛,鼻腔条件反射地发着酸,险些就维持不住强撑出来完美表情。
他很明显地皱着眉,嗤笑道:“你疯还是疯?”
瞿既明信息素弄得他心烦意乱,总觉得自己身体里那些抑制剂正在逐渐失效——过高契合度真不是什好东西,它总是让Omega失去对自己身体和意志掌控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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