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瞿既明,”他用微微喑哑嗓音叫那人,“不相信你。”
人不能在同个地方跌倒两次、三次、无数次。
可瞿既明依然是平静,温声说:“没关系,你本来就应该不相信,让你重新信任,是该去努力做到事情。”
祝念慈藏在桌上手紧紧攥着,听见他郑重如承诺般话语在耳边响起:
“反正已经退休,往后年、五年,还是十年二十年,这辈子剩下时间,都可以用来做这件事。”
剧烈,慌乱心跳声回荡在耳边,好长段时间里祝念慈甚至连呼吸都忘,细长眼睫不住颤抖,怎都遮不住眼中湿意。
瞿既明温柔,认真至极语气依旧在房间内响起:“戒指是那天回去后就联系设计师,前前后后交给七版稿子,在你准备离开前送到手上,祝念慈,除你,没有想过跟任何人结婚。”
他将绒盒推到祝念慈面前,说:“戒圈内侧有你名字缩写,它独无二,你也独无二,这些年戴着这枚戒指,也是厢情愿,在心底认定已经跟你结婚。”
祝念慈张张嘴,垂着眼说:“所以呢?你想要什?”
瞿既明只是收回手,平静而淡然地微笑。
是想听吗?”
瞿既明反问让他猝不及防地卡壳,他皱着眉,最后冷硬地开口:“你到底想说什?”
“道歉,”瞿既明语气莫名温柔,“那天没控制住,违背你意愿吻你,很抱歉,但祝老师,那天说话都是真。”
太过职业化称呼让祝念慈生出点奇怪羞耻感,他淡淡道:“没事,就当被狗咬口。”
瞿既明苦笑声:“嗯,是狗。”
“祝念慈。”
“祝老师,只是想让你知道,那年说喜欢你是真,现在还喜欢你,也是真,想奢求你原谅,也想再重新追求你次。”
祝念慈用尽全部精神才维持住自己冷酷无情,拒绝得毫不犹豫:“但已经不喜欢你。”
瞿既明很轻地笑声,说:“知道现在还不配讲让你重新喜欢。”
“那就从让你原谅开始,可以吗?”
他问得太郑重,眼神太沉痛,祝念慈不敢跟他对视,心中撕扯拉锯产生鲜血淋漓痛感,拼命忍耐着才没有拿起那枚戒指好好看看戒圈里是否有刻着字。
句话堵得祝念慈不知道该说些什,他抿着唇,看见Alpha珍而重之地从西装内侧口袋中摸出个小小绒盒,垂着眼小心翼翼地在他面前打开,如同在对待最珍贵宝物般。
祝念慈心中酸涩,冷淡眉眼终于有些波动。
黑色天鹅绒上躺着枚崭新戒指,璀璨碎钻簇拥着正中红宝石,祝念慈近乎仓皇地闭闭眼,视线转向瞿既明修长,骨节分明手指上,那枚曾被他在深夜里放大观赏过无数次戒指正好好地待在那里,和绒盒中躺着这枚是如此相似。
他几乎不愿去想瞿既明动作中暗示与意味,隔几秒钟才找回自己声音:“你这是什意思?”
瞿既明神色自若地笑笑,说:“祝念慈,还记得那年们分手,你在实验楼下问会不会跟你结婚事吗?当时没有来得及说,现在大概也已经晚,但还是想回答你,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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