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唱,那是祭司活儿。”
兰缪尔怔:“您不唱吗?”
废话,首领自然不必亲自颂歌,也不知这家伙又在想什,大概是遗憾不能缠着自己教他唱魔族
而兰缪尔心态如既往地豁达。明明合化时候哭得那惨,但转天缓过来,依旧冲魔王温和地笑。
他也依旧对深渊切都抱有浓郁好奇心和学习欲望,遇到什不懂,都要问。
转眼间,到深冬时节。大祭司塔达排出百枚骨筹祭天,算出火脉睡得最深、风雪吹得最冷日子,昏耀便按照旧俗,筹备极寒节祭祀。
他在每个积雪清晨踏出宫殿,将兰缪尔骨钥以魔息封住。而等到夜晚,魔王从外面卷着寒风回来,重新将骨钥握在手中时,总能看到兰缪尔站在窗户旁边,竭力往外远眺。
……像个安静摆件,昏耀面无表情地暗想。
但是吃不到嘴还扑腾你脸油星子烤鸭,再香又有什意义?
魔王是个实用主义者。很长段时间内,直到兰缪尔适应他节奏之前,昏耀都忍辱负重地觉得,和兰缪尔合化,完全是自己单方面牺牲和付出。
那问题来,是什让魔王宁可如此忍辱负重,也要坚持下去?
——只能说,把仇敌欺负哭那亿点点快感,确实拥有令魔王食髓知味诱惑力。
……
硬。在魔族普遍认知里,合化代表着纵情,该是快乐事。昏耀又是王庭之王,渴望与他合化漂亮魔族能绕王庭排两圈,他根本不需要也不屑于使用强迫手段。
说直白点,强迫个不配合家伙合化,魔王还嫌委屈自己。
但兰缪尔这个样子,弄得他箭在弦上,发也不是,不发也不是。
最后被磨得失去耐心,昏耀骂声,直接将兰缪尔双手按在床头,就这勉勉强强完成合化。
体验……嗯……
“吾王。”
兰缪尔回头,面上泛着灵动光彩:“您不在时候,奴隶听到歌声,那是……”
“是祭歌。”
昏耀开口时嗓音有点哑,面色却难得地很平和。他杂乱发辫积满霜雪,远看就像是与兰缪尔样变成灰白发色,“明日是极寒节,魔族在这天祭奠在每个寒冬中死去同胞和先祖。”
“您要去唱歌?”
第年折磨,尤其是在奴隶棚那将近两个月,让兰缪尔差点把命熬干在那里,底子毁得七七八八。巫医多古看过之后,说他大概很难长寿。
很可惜,魔王并没有未卜先知能力。他并不知道仅仅两三年后,自己就会为这句话焦头烂额到什程度;而到第七年,又要遭受那命中注定惨烈击。
彼时昏耀只是很烦。
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,感觉自己供个祖宗。
但……偏偏还是觉得弃之可惜。
也就比“很烂,直接给魔王烂出心理阴影”,稍微好那点点。
那“点点”好滋味,还是来源于把仇敌欺负哭快感,而不是合化这件事本身。
这也很正常,圣君是个蚌壳,丝毫指望不上。而昏耀也不得不惦记着兰缪尔那大病初愈身子骨,根本无法尽兴。
勉强做完次,兰缪尔干脆利索地晕,昏耀脸色极差,险些破口大骂。
是,他承认兰缪尔很美,比深渊任何个魔族都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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