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是专供神子祈祷地方,曾经也是兰缪尔在神殿中最熟悉房间之。
圆顶天花板上以古文镌刻着圣训,五彩玻璃窗反射出梦幻色泽。
彩光会照在王国最大那尊光明神母像上,而神母永远含笑俯视着下方祈祷信徒。
“不拯救昔日同胞,就护不住现在子民。父君,请求您……再重新想想。”
“但是,兰缪尔。”老圣君突然低声说。
“魔王已经被你杀死,不是吗?”
兰缪尔眼眸微不可查地颤,止住呼吸。
恍惚间,斑斓色彩从眼前景物中褪去,这句简单话语,比任何记精神诅咒更加残酷。
老圣君没有挽留。
走到门口时候,兰缪尔站住。
他就这样背对着自己父亲,轻轻地说:“父君,知道神殿在期待什。”
“先知长老曾经说过,这些年,深渊环境越来越恶劣。瘴气被封在结界之下,地火会令它毒性越来越强。从每次魔族军队进犯王国规模推测,魔族数量已在逐年变少。”
“或许再有个两百年,魔族就不复存在。”
“当然不知道!”
“从来没有怀疑过吗?”
“……”
兰缪尔自嘲地笑:“纵有怀疑,却从来未敢深究,是吗?”
老圣君脸上出现恼羞成怒神色。
这份仇恨,弥补犯下错,终止无谓战争!”
老圣君挥下双手,眉头竖起:“兰缪尔,你年纪太小,不懂事。世上对错不是那简单。”
他声音逐渐高起来:“何况,这也并不是们犯下错,是两百年人犯下错!”
“作为国君,应当做是保护好自己国民,而非对群异族大发善心。对,异族,它们已经是异族,兰缪尔!”
也不知从哪句开始,兰缪尔不说话。他安静地站在那里,仿佛重新认识自己亲生父亲。
不是吗?
或许是吧。
……
兰缪尔回到神殿。
他独自走进祈祷室,关上门。
他哀伤地回头惨笑,“而们罪孽,也将随着受难者同,被永远从历史上抹去。”
“父君,这也是您期待吗?”
沉默弥漫。
兰缪尔等许久,没有等到老圣君回答。
于是他低嗤声,自顾自地说道:“您不会如愿。曾见过魔族坚韧与不屈,当他们从地狱里爬出来,王国只会遭受更加惨烈创伤。”
“兰缪尔,你是在质问吗?你怎能这样对你父君说话!?”
兰缪尔摇摇头,他只觉得疲惫,好像浑身上下力气都被榨干。
虚弱感令他踉跄步,靠在红木打造书架上,低声问:“好吧,不说,父君。但您现在知道,又要怎办呢?”
老圣君道:“会为那些可怜同胞向神母祈祷,怀着愧疚度过余生每天。”
兰缪尔句话也说不出来,他缓缓转身,向书房大门走去,步伐虚软得像是随时都要摔倒。
“……父君。”
兰缪尔忽然“呵”声。
他抬起被悲哀浸润眼眸,问:“您早就知道吗?”
“不,兰缪尔,你在说什?这样惨无人道事情,父君怎可能知道!?如果父君知道,怎能若无其事地直到今天——”
“所以,您不知道吗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