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知长老还在垂死挣扎,他试图再次布下汲取法力阵法,令“神迹”重新“降临”在自己身上。
可惜,艾登正在等着这招。
先知正庄严地在街头发誓,他请人们再相信他次,说如果这次神母仍无回应,他愿意被钉上火刑架——
突然,亲王大步挤开人群,站在老人面前,拍拍自己胸膛,说:“那好,大家祈祷过后
昏耀却悄然收紧缰绳,让角马速度慢下来,不着痕迹地撤出前阵。
……他实在不能再打,兰缪尔把他耗得够呛,再不回营找巫医,真要犯病交代在这儿。
就在这时,昏耀忽然感觉颈间落下滴凉意。
魔王不禁侧过头,看到那分明已经力竭昏迷俘虏,眼尾不知何时落道泪痕。
……
他背倚城墙,头颅低垂着陷入昏迷,右手仍然保持虚搭在剑柄姿势。那片片古朴砖瓦上,浸透从他伤口中流出血。
大地在震动,那是角马——魔族铁骑奔腾起来。欢呼声浪也从后面传来,越来越近。
魔王没有回头看向自己军队,他弯下腰,先是将指腹按在圣君侧颈试试脉搏,随后将人弄起来。
兰缪尔已经彻底不省人事。随着昏耀动作,他四肢垂落,那截线条优美下颌脱力后仰过去,卷曲睫毛被阳光染成琥珀色,嘴唇白得像雪。
落在魔王眼里,确实像极件绝美战利品。
沉默,然后用复杂语气告诉他:“……最后你实在没力气,倒在城墙下怎也站不起来。”
“让你认输,你死也不肯,但挣扎好几次还是站不起来,渐渐就昏过去。”
兰缪尔边把玩着昏耀尾尖,边遗憾地感叹:“这样啊,那确没什意思。”
魔王皱眉:“没什意思?”
兰缪尔抬眸,若有所思:“……怎,难道您其实很心疼?还是很心动?”
很快,魔族们凭借其尖锐鳞爪,迅速攀上王城城墙。人类士兵们并未拼死抵御,而是选择退守内城,与那里城民们汇合。
三天时间,足以让内城发生翻天覆地变化。
神母不降临,不回应;神子惨败于魔王之手,甚至据说早就被恶魔蛊惑过;而先知长老,竟也合谋神子欺骗所有民众……
无数平民们直接崩溃。
神职们第次被千百道疑忌目光围住,他们百般辩解布雷特神殿清白,可正如兰缪尔所预料那样——神殿利用神子多年,靠神子高尚收尽好名声,现在哪是说分割就能分割开?
希律律马鸣近在耳旁,魔族此起彼伏地高喊:“吾王!”
有魔族牵来他战马,昏耀将兰缪尔往肩上抗,稳稳地跨上鞍鞯。
他喊:“攻城!!!”
无数魔族跟着他喊:“攻城!!!”
大军如黑色潮水般涌向王城。
“……滚!”
魔王不会说是,自己恐怕毕生都忘不那幕。
万丈朝阳从东方升起之时,力竭圣君,最终还是倒在他所守护王城前。
昏耀将弯刀入鞘,缓步走来。高大身影挡住朝阳,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落在自己阴影下宿敌。
兰缪尔双眼紧闭,从脸颊到唇瓣都泛着惨白而灰败颜色。凌乱汗湿深金碎发落在他额前,银色长袍早已血迹斑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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