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忘,七年前你也爱往结界崖跑,十次都难有次看见魔族,更别提是魔……”
魔王“王”还没出口,艾登突然瞪大眼睛。
他愕然看到下方,
可怜艾登依然没能从“兄长居然和魔王发展出爱情”这具有巨大冲击性现实中缓过神来。
他浑浑噩噩,连处理政务都犯好几个低级错误,被兰缪尔瞅见还要不轻不重地挨批,实在惨得不能再惨。
纵使如此,听说圣君决意要去结界崖,艾登还是打起精神,亲自驾车随行。
他倒要看看,那个所谓魔王昏耀,究竟是何方神圣!都能把他兄长那个禁欲神子引诱得学会谈情说爱!
马车离开王城,沿着大路与小路驶向结界崖。
艾登噎下,面色青白。又见兰缪尔疑惑摇头,自言自语道:“咦,这是不是证明,也是爱他?”
“算。总之……这两天,想去结界崖趟。”
顿时,艾登眼前发黑,欲哭无泪。
年轻国君只觉得天昏地暗。
完完,他兄长,怎会——怎会跟那个凶残魔王牵扯上这种关系啊!?
里给骨头也留个位置,他明明答应,可是没有兑现。他没有留下尸骨,而是宽恕,释放,让回家去。”
“……他曾经对说,他恨。”
兰缪尔垂眸微笑,有些伤感地说:“可后来他又对说,他爱,想要做他王后。”
艾登蓦地变色:“兄长!”
兰缪尔泰然自若,他抬头正视着弟弟,说:“他是个很好魔族,不知道是否也爱他,但至少现在,很想他。”
艾登沿途指给兰缪尔看,说七年前王城城民是如何找过他,又在哪里与被释放人类俘虏团聚。
兰缪尔感慨万千,叹道:“……还以为许多人会直恨。”
马车经过那所曾经夺命哨塔,停在结界崖边。兰缪尔被艾登扶着,步步往崖畔走。
登上去时候,兰缪尔已经出不少虚汗,喘得也有点急。但他精神变得很好,同时还有些紧张,反而加快脚步。
艾登心疼得要死,满脸怨念说:“魔王肯定呆在他王庭啊,兄长,人家怎会这凑巧在结界崖呢。”
王国医疗手段和法术底蕴,果然不是深渊可比。
又过几天,兰缪尔身上敷药绷带拆下来大半,身体也轻快很多。不再连日卧床,能自己坐起来。
今日晴空无云,是个在冬季里很罕见暖和天气。兰缪尔在侍从搀扶下试着走两圈,又慢吞吞地动下鳞尾……嗯,现在他好像能理解魔族摇尾巴时,那种微妙本能快乐。
他感觉自己可以出发。
就像昔日那样,去结界崖。隔着空间禁锢,自上往下地看看那些同胞们。
“不行……不行!”艾登彻底慌,他伏在床边,紧紧攥住兰缪尔手腕晃晃,“不敢干涉兄长私事,可是再怎说,那位魔王曾经那样凌辱伤害过你,怎能……!”
兰缪尔平静道:“也曾伤害过他。”
艾登:“以后会有更多更好人爱你,你相信,会有比魔王更好,配得上你人……”
“艾登,不要说这种话。”
兰缪尔目光略微沉点,语气中带坚硬力量:“听你这说,有点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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