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跑不,王庭军队肯
魔王闭上眼睛,残角有意无意地抵着圣君头顶新生出魔族盘角,就像是野兽之间厮磨。
“哪有,”兰缪尔仰起头,他从自己银发间取下那枝由子民赠予百合花,插进昏耀残角下,“每次都是光明正大地看。”
他们语调都那轻缓,生怕惊破这刻安宁。
他们说话时候,唇瓣擦过唇瓣,吐息与吐息交缠。
过会儿,昏耀睁眼低头,先是珍重地亲吻兰缪尔眉心,再捧起圣君脸,与其唇齿相贴。
昏耀又好气又好笑:“只是今天恰好过来瞧瞧结界崖,你别闹。”
“又骗人,吾王明明从冬天就守在这里。”
“谁说。”
“看见。”
“怎,圣君陛下看个冬天?”
所以对他们来说,别都不再重要。
穿过山顶薄雾,逆着天光,昏耀视线怔忡地落在兰缪尔身上,那神色像是做场大梦。
“怎……回来?”
兰缪尔弯起眼眸,笑下。阳光照在他发间,短暂地将其染回昔日金色。
“是啊,回来。”他说。
意识到结界崖出事那刻,兰缪尔是真有些被吓到。
他本来准备操纵魔息慢慢破开空间禁锢,这下哪里还敢?直接估摸着大概地点,开启法阵先射箭,又不顾艾登劝阻,用最快速度划开结界崖上阻碍。
才来到深渊,更没心思感受什重回旧地万般心绪。赶忙沿着山边往下找路。深脚浅脚地才走出几分钟,又听到身后是昏耀在喊他。
他们竟然差点错过。
兰缪尔哭笑不得,不得不再原路折回。
轻缓,柔软。
那是个久违吻。
“弟弟陪来,可能还在上面。”兰缪尔小声说,“先进屋好不好?”
他们就进那间木屋,先关上门,再关上窗。
昏耀习惯性地把兰缪尔往座椅上带,后者反而按他坐下:“伤成这样,要先处理下……围攻你敌人怎样?”
“确是看你个冬天。”
昏耀神色动,过两秒,胸口猛地漫起惊喜与心疼交加强烈情绪。
惊喜,是没想到圣君在结束漫长赎罪之后,竟还能这样牵念着自己。
但更多是心疼,他比谁都知道兰缪尔离开深渊时已经病弱到什程度,不安心休养……怎行呢。
“你又偷看。”
魔王喉结轻动。他伸出右手,捧起兰缪尔覆盖鳞片脸颊,小心翼翼样子像是捧颗易碎珍珠。
他低声问:“出什事?变成这个样子,你子民不要你?”
“这是该问吾王话。”
兰缪尔轻轻皱起眉:“怎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?您是没魔息,被王庭赶出来?”
他把昏耀从头到脚地打量,会儿摸摸魔王残角,会儿又要去掀那条鳞尾。
他仓促扶着树枝,探身喊声“吾王”,脚下却因刚刚过分消耗而不稳,攀上崖顶时差点摔倒。
——直到今日之前,他明明将切都筹划妥当,无数次想象该如何出现在魔王面前。
可真正重逢时,双方却都这狼狈。
但兰缪尔还是走上结界崖顶,来到昏耀面前。
圣君还是握住魔王手腕,在空旷结界崖,在两族交汇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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