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田镜单手托腮,优哉游哉回复:“过去。”他坦然回望,眼底是片平静。
既没有恨意,也没有释然,更没有惊喜。如高山冰湖,不起丝毫波澜。
尤里蒂斯目光注视着这样银发之人,他心中清晰明晓,对方口中那句简单“过去”,不代表对方选择原谅,而是因为对方根本不在意这些。
无所谓是否有致歉,过去都已经过去。鹤田镜不会回头再看眼,他们过往也不会再激起他心中波澜,至交之心永远留在过去,现在所有玩笑话只是个过去投影而已。
“当时局势太复杂,必须跟着找管家去意大利,而且时间很紧急”
——而他们早已不再是至交好友。
鹤田镜抬起浅琥珀色眼睛,表现出几分未曾掩饰警惕和探究:“并不认为你是恋旧人,打探经历没有意义,尤里蒂斯。”
“你是这样想吗。”尤里蒂斯半无奈摇头,“只是单纯想要回顾旧时好友过往而已。”
鹤田镜再度捏起片柠檬,轻描淡写说着:“可不这认为。你若是真恋旧,当年就不会不告而别,留下堆烂摊子给。”
当初,尤里蒂斯在当地发展自己势力时候,不可避免地与许多地下或地上组织有冲突和仇怨,而在尤里蒂斯走后,那些仇人没法追到意大利去,自然将矛头指向曾为同伴、还留在本地并且没有靠山和背景鹤田镜。
“——是爱人。”
贯闲散语气在说出这句话时变得富有神韵与力量,恍若清亮棋子重重敲击在棋盘上,发出清脆又震撼声响!
尤里蒂斯身躯微顿,他注视着鹤田镜安静几秒后轻呼口气:“你认真起来还是这幅样子。”
鹤田镜捏片柠檬放入唇舌间,没有多说些什,只是勾唇回望。
“真是没想到,你也有如此珍重爱人。”尤里蒂斯再度搅动起咖啡杯中小金勺,动作缓慢,似有感慨道,“原来你喜欢是这种类型人?”
那时候鹤田镜可谓无权无势,虽然有高于同龄人手段和能力,但到底还是个学生。
再加上尤里蒂斯留下手下知道两人分别前冲突,自然不会对鹤田镜释加援手,独留他人面对盘踞整个地方势力。
那段日子是灰色,活着即是种幸运也是种苦难,若非某次事件恰好卷入FBI次秘密行动、并发挥良好被看中,还说不准他是否能看到今天太阳。
尤里蒂斯搅动金色小勺手停下来,他能想象到当时场景,他抿抿唇角,抬起眼眸,漂亮海蓝色如同梦境之空般深邃:“很抱歉。”
声音平缓又认真,携裹着十分诚意道,“很抱歉,镜。”
“不是因为喜欢这种类型人才爱他,是爱上后才能说——喜欢他,而他是这样人。”鹤田镜声音平静,“爱所给不是个大类,而仅限于他人。”
尤里蒂斯笑起来,他用手将垂下金色小卷拨到肩后,声线甜美道:“是不是错过许多故事?”
“确。”鹤田镜挑下眉,领首直接回复。
“或许能有幸听你讲遍?错过这些年,想听听你故事。”
鹤田镜闻言也笑,他颔首道:“抱歉,想,这是属于无话不谈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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