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外表还是那个完美微笑、手段狠辣组织成员波本,只是内里却控制不住浑浑噩噩、交织着悲伤、痛苦和茫然。尽管知晓众多道理,他也克制不住自己沉溺情绪。
这星期,他便以如此状态处理着众多分给他任务。
在这种情况下,降谷零收到廊酒发、让他去莱伊家汇报工作顺便起吃晚饭邮件,内心也疲倦地暂时难以思考过多。
组织也发现自己吗?廊酒是打算开始试探或者实施处决吗?降谷零大脑习惯性运转着,拖着乏累身躯前往菜伊公寓。
开门是黑长发男人,嘴唇不正常红色标志着刚经历过场热吻,梅花般红印顺着敞开衬衫路向下。
过于平淡姿态,面对苏格兰死亡像是拂去片肩上落叶般随意,降谷零真想上去狠狠揪住他衣领,大声质问他话语——但他知道他不能。
“叛徒。”降谷零开口重复他喉头恍若吞咽着刀子、血淋淋片,表面却还得露出笑容,“真没想到、那家伙竟然是叛徒是你处决吗?”
“和另个人。”赤井秀说,“确认死亡,尸体清理,代号回收。”
“是吗。”按理说自己应该再多言什嘲讽,只是张张口、降谷零最终只能吐出个干涩回复。
他内心刮着水冷、苦涩寒风——这就是卧底。无声无息泯灭于黑暗,连尸体都无处寻觅、更别提什埋葬。
■年■月■日,BOSS准备进入疗养仓,预计闭关几年到几十年不等,高层事务暂由二把手廊酒负责,由字母长老团负责监督与辅助。
■月■日,组织大清查中发现苏格兰疑似卧底线索,经追查,予以确认。对方所属组织未知,但结合廊酒芝加哥任务后续报告,猜测属于FBI旗下卧底。
■月■日,组织下令击杀叛徒,介于苏格兰属于廊酒管理,因此由廊酒指派阵营内成员消灭组内卧底。本次清洗由莱伊和另位战斗成员共同执行。
■月■日,执行
[苏格兰确认死亡,代号回收。]
降谷零只是简单扫眼下意识收集讯息,但他很快切断这些——他真已经不想再思考这两
尸骨无存,消于寒夜。
那缕微光闪烁又消失,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,又是片欣欣向荣世界,没人知道黑夜里曾经有过这样个人,为人们笑容和幸福倒在漫漫黑夜,连与太阳告别机会都没有。
尘封档案掩埋于最深处,等待着遥远未来被人发现、或者遗忘。乃至误解。
降谷零不知道自己这之后星期,究竟是怎样度过。
身为卧底,他不能表露出内心真正情感。
这场局势大变动降谷零并未参与,他当时从芝加哥回来,很快又被安排个新中期情报任务,等他出完任务回归后,得知便是苏格兰被处决消息。
瞬间震惊和空白后,首先蔓延开是不可置信茫然。
曾经朝夕相处伙伴、前不久还在阴影里互相打气朋友、那个有着蓝灰色上挑眼温和幼驯染,真就——
心脏震颤起剧烈疼痛,他控制不住地收拢手指、掐紧手中报告资料!
面前黑色长发男人还是那副冷静到极致表情,他平淡说:“苏格兰是叛徒,在第三个人补充前,们两人组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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