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路上迟枫本就心痒难耐,等出京城地界就迫不及待跑过来,他双手在喻予泽身上肆意游走,闻着对方身上好闻味道,满足到整个灵魂都在战栗。
可喻予泽却经受不住这过火挑拨,被灼热呼吸沾染到皮肤烫好像着火,身体止不住发颤,下意识紧咬下唇。
这副湿着眼眶被欺负惨模样看在迟枫眼里无异于火上浇油,细密吻顷刻间落下来,从眼睑路蔓延至锁骨,留下水光与空气交接带起细密凉意。
在廊下相对站会儿,日落终究是应。
三日之后,北国废后诏书传遍天下。
十五日后,城门大开,和亲使团带着数百车北国产出珍稀矿石,浩浩荡荡踏上前往风国路程。
时隔数年,喻予泽掀开马车窗帘,再次看到北国雪山。
他望着远处蔚蓝色天,还有雪山上方厚重云层,只觉得恍若隔世。
日落沉声道:“如果这样话,终究是牺牲你……”
“儿女私情和江山社稷孰轻孰重,皇上心里应该清楚。”
喻予泽跪在地上,腰背却挺笔直,云淡风轻说道。
“当年这桩婚约让您赢夺嫡之争,成为北国最英明君主,存在本已无足轻重。现在既然还有可以换来北国数百年安稳价值,您不需要犹豫。”
这番话言辞恳切,不负喻家百年来赤胆忠魂。
山问道:“是为和亲事情吧。”
日落走到廊下,沉闷应道:“嗯。”
看到这种反应,喻予泽就心中猜测就瞬间清晰起来。
也许是因为此时心境与往日早已不同,面对这种身不由己命运,他已经没有过多哀怨。
于是,没等日落开口,喻予泽就已经先行后退两步,使用臣子而非后妃礼数结结实实跪在地上。
帘子刚被放下,马车旁边就传来急促马蹄声。
声骏马嘶吼过后,迟枫掀开门帘钻进马车,就这冒冒失失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,勾着腰凑过去要亲。
喻予泽何曾经历过这种撩拨,慌乱后撤躲开,火红嫁衣包裹着匀称身段,白皙皮肤衬托脸上桃色更甚。
“这不合规矩,你…放肆……!”
“你都是明媒正娶太子妃,还有什规矩不规矩?!”
听在日落耳中,却字字诛心。
在后宫磋磨这久,这人身上却依然带着他最欣赏光环。
他走上前把俯身把跪在冰冷地面上喻予泽扶起来,长叹道:“那风国太子性情不定,行事荒唐。如果他冷落你或者对你不好,千里迢迢,没办法再护着你。”
喻予泽垂眸,将眼中温柔涟漪掩下,淡然道:“他能不远万里亲自从风国来到北国提出这样要求,多少有那丝诚心,凡事应该也会顾及着北国面子。”
话说到这个地步,足以证明态度已经十分坚决。
“倘若己之力就可以让边关数万将士不再浴血沙场,用生命交换短暂和平,请皇上不要犹豫。”
对方抛却平日里中宫皇后端庄贤良,语气竟如同百战百胜喻大将军那般,每个字都掷地有声。
喻家果然从未让北国失望。
可是此时此刻,年轻帝王却瞬间觉得自己老几岁。
他心如刀割,又无力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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