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陵根本没听清他说什。
心跳如雷。
但他这看着,眼睛却完全移不开,视线不断地追随着祁烈胳膊移动幅度,因为手指活动而带起手背青筋浮动,腰线微微变化,还有那张脸。
专注而温柔表情。
司陵从来没见过这种祁烈,他是无比耀眼。眼睛移不开,司陵却能感受到自己心跳有多活跃。祁烈手指每每按下去,触碰到不知道到底是琴键还是司陵心脏。
如果可以,他希望这首曲子时间再长点,管他凌晨几点,管他在什地方。
但“m”“'f”“x”“y”%攉木各沃艹次这首曲子却戛然而止。
祁烈放开司陵手腕,往前走步。
司陵手腕摹地松,这才想起来直被捏着手腕,他下意识握住那里,还能感受到比气温稍微低些温度,祁烈残留下来触感。
“祁烈?”司陵叫他声,却见祁烈竟然坐在皮椅上。
这瞬,那些刺耳乐声不再,是凌晨该有寂静,切安静祥和,好像在等待着坐在皮椅上人开始演奏。
然后下刻,坐在皮椅上男子抬起手,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。
祁烈偏头看司陵:“会?”
司陵摇摇头。
“过来。”祁烈只说两个字,两个字却像有某种蛊惑人心力量,让司陵毫无意识地往前跨步,然后才犹豫道:“不会。”
祁烈从椅子上站起来,递给司陵只手。多绅士邀请,没人能忍得住不把自己手搭上去,司陵也忍不住,他将右手搭上去,任由祁烈带着笑意牵自己落座在皮椅之上。
祁烈却绕到他身后,下刻从后面环抱过来,双手轻轻按在司陵手上,嘴唇好像都贴在司陵耳朵上,说话声音低而慢:“带你弹。”
个标准音被拉长——然后是下个,再下个,越来越轻快,越来越熟练。
他坐姿挺拔,暗色衬衫显得气质华贵,坐在椅子上更将他腰线修饰出来,天生该是个出色钢琴家似。司陵在旁边看着,看见不是破烂钢琴,几近坍塌皮椅,而是架无瑕到反着光钢琴,皮椅上有繁复木质雕花。
从远处打来束聚光灯,照着祁烈坐地方,将他张脸尽数笼罩于暖色灯光之下。
183.
司陵不懂钢琴曲,不知道祁烈正在弹是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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