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郁山山神,或者准确来说应该是……无丰山山神。
无丰山,竟然有山神?!
297.
如果司陵尊在场,肯定会大吃惊,他活四十多岁,从来不知道无丰山是有山神。不是每座山都有山神,像无丰山这种古时便寸草不生毫无人气更无信仰山,就算再雄伟也难生山神。
但后来无丰山变成浮郁山,灵气日渐丰沃,凡人信仰之力也越来越多,所以司陵尊曾经是尝试着请过山神,只是无人应答。
司陵松口气。
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司陵刚刚其实不在,但祁烈知道。祁烈语气不似很着急,只是问:“怎样。”
这贴着,不用说话祁烈也能知道他想法。
司陵:“没事,刚刚去见个仙女,现在有点儿想吃绵绵冰。你知道绵绵冰是什吗?”
“纪何年?你能听见说话吗?纪何年!”姐姐声音突然插进来。
起联手才打个平手,那你可以想想,如果他们想做是抹平几个手无缚鸡之力凡人存在,根本不会被任何人知道,就算有人知道,也根本不在意。
“凡人万千,以你能力尚且要与天搏命才能得注意,七百年后能将玉流、雷火除仙籍还你丝‘公平’,而其他凡人呢?他们没有与天搏命本事,也就这结束生,入轮回,全无记忆地再开始下生。”
司陵往下看,想象自己二十岁之前生活,也是这被看着,匆匆忙忙地长大到这个年岁。
凡人如草芥,这句话无论怎理解都是对。
对神仙、鬼怪来说,凡人只不过是低等信徒,甩甩手就能不留痕迹地抹杀,再源源不断地在轮回中新生;对凡人自己来说,每个人都拿自己当成主角,而其他人是配角,但世上只有个主角,所以世上每个人都是配角。
那白色光团也并非山神本体,而是团能量汇聚而已。
司陵却强撑下来口气打算开口见礼,却被道苍老声音阻止:“罢吧,年轻小儿。不是为你而来,所以你也不必多礼。
司陵睁开眼睛往那边看,纪何年晕倒在地上,而他身体上方位置悬个乳白色光团,那光团好似有生命似分出来两根白色触手,个连接在纪何年手指上,个插进地上石缝里。
姐姐不知道纪何年是怎回事,她能想象到做风水眼大概率是有风险性,可纪何年表现得那平常。她调整呼吸,收护法势,因为纪何年帮助,司陵暂时可以不需要她护法。
姐姐伸手想碰下那个乳白色光团,她不认识,不知道是否危险,可这东西连在纪何年身上。摸到手里是温润、柔和触感,瞬间仿佛整个人被纳入极其强大却又包容领域里,姐姐惊讶地转头看司陵。
司陵却好似松口气:“山神。”
他不方便说话,开口是极其简单两个字。
凡人如草芥。
他往后退开步,行礼低声:“司陵明白仙君好意,谢过仙君。您说得不错,凡人如草芥,但想,就算是草芥也该有能求来庇佑。
“既然求神求不来,那便来。”
296.
司陵猛地坠落,显然感受到自己又回到那具疲惫身体里,但猛然从八角亭那样使人轻飘飘仙境回来,也让他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背后支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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