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仿佛老十来岁:“你出狱,自己就悄悄走,派人找过你好几次,都没找到你在哪……知道你恨郑玉成对不起你,可你不会来找吗?难道还能放着你不管吗?”
走之前林伯摸摸他脸旁纱布,浑浊眼里有点泪光:“看看,遭这大罪。”
隔着时光,二十岁陈文港
“您别这说。外面也没有人这看。”
“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谁?还以为你早就飘。”
在他面前,陈文港低头认错:“这些是欠考虑。”
“你以前不是有很多女同学给你写情书吗?你怎就非要走邪门歪道呢?”
“林伯,消消气。”陈文港望着他满头华发,心绪万千复杂,他往前走两步,“从小父亲去世,义父又忙,每年家长会都是你帮开,在眼里,您和长辈是样。”
陈文港没有印象自己什时候得罪过他,表面上还是客气:“有什事吗?”
“你跟玉成闹出来事,舅舅好像知道。”牧清轻声慢语,平淡地来通知他这个坏消息,他性格孤高冷淡,向这个态度和语气,“林伯想找你先过去谈谈。”
林伯是郑家管家,服务当家人有二十年。在这个家里,他代表另种权威。
“好。”陈文港应,“他还说什吗?”
牧清抬起眼,却见双眸子揣度地盯着他看。
这时有人来敲他门。
陈文港思绪被打断,他抬头:“谁?”
外面应答并非郑玉成,但也是个年轻男声:“是,牧清。”
陈文港过去打开房门。来人比他略矮两三公分,眉眼精致气质冷淡。
牧清并不姓郑,是郑老爷外甥,因为母亲过世后无人照顾,这些年都寄宿在舅舅家里。
突然说这个,老头儿反而不好再发火:“不要跟扯没用。”
陈文港刚来郑家时候,记忆里管家对他总是很严厉,方方面面都要纠正他。
这个不能做,那个不能做,应该这样做,应该那样做……他整个少年时代,都被这个古板又顽固代监护人束手束脚,那时候常常想着,等以后自立就好,搬出去,总有天再也不必见面。
直到后来——
前世陈文港伤势恶化,不得不摘除眼球时候,手术后林伯私下去霍念生别墅探望他。
陈文港瞳仁是浅棕色,背着光时候却更像黑,幽沉沉。
他看得牧清心里突:“没有。其他没多问。你去就知道。”
郑家有很多人做事,管家和厨师、司机等工作人员住在另栋楼,陈文港凭记忆过去。
林伯见他表情很严厉:“陈文港!你过来!你们两个是怎回事?”
不能怪他态度不好,老人家辈子也没见过这种事,受到冲击不小:“你虽然没改姓,你也管郑秉义喊声义父,跟郑玉成就算是兄弟,你和谁不行你和他搞到起——啊?”
郑家孩子有好几个,年龄互相隔得不远,起读书起长大。
郑秉义自己有两儿两女,此外收养个陈文港,再有个,就是妹妹孩子牧清。
所以论处境,牧清其实和陈文港最像:双亲见背,寄人篱下,两人连眉眼都有三分神似。
但这莫名缘分并没让他们拉近关系。
反而牧清对陈文港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排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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