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在沙发上叽叽咕咕,看看四下没人,郑宝秋终于按捺不住,把音量压低到分享秘密分贝:“爸都跟你说什?有没有骂你?你和大哥以后还在起吗?”
陈文港没想到这儿还有个小八卦精等着,含糊地说:“
他给来人个微笑。
郑宝秋抱着他胳膊:“你还记得表哥吗?霍念生!”
陈文港陪着郑宝秋往客厅方向走,脸上点都没表现出异样:“他怎?”
“刚刚吃饭时你也听妈说,他最近要回来嘛。”郑宝秋说,“想着买点东西送他。但不知道给你们男生送什东西合适,要不你陪去挑吧。”
陈文港说:“好,看你什时间有空。”
就是从那以后,变得格外守规矩。循规蹈矩不管好或不好,是条最安全路。
他越来越少犯错,郑秉义也对他越来越满意。
跟郑玉成好上是他做最不规矩件事。
走之前听到郑秉义问:“那茂勋呢?现在他也进公司,你感觉他干怎样?”
陈文港其实不清楚,给几句不出错夸奖:“他很努力,肯上进,进步很快。”
但不是绝对不会。
哪个小孩不会闯祸?
十多岁时有次他在新学校里受委屈,被势利眼老师歧视,突然很想回自己原来家看看。郑玉成陪他离家出走,两人谁也没告诉,搞得郑家以为他们被绑架,还报警。
回来以后,林伯批评陈文港。郑秉义也不高兴,但句重话都没对他说。
他让陈文港去睡觉,但把郑玉成空着肚子在禁闭室关夜,谁也劝不住。
在他心里,是直把宝秋当成妹妹看,就算不是为霍念生,他也不会拒绝这个小妹妹要求。郑宝秋果然高兴:“还是你对最好!两个亲哥都不肯陪去。”
陈文港笑道:“是不肯,还是不敢陪你逛街?”
郑宝秋不以为意,她跟陈文港头顶头在手机上看他课表安排。
如今他在大三下学期,再过个暑假就是大四。多亏头两年废寝忘食地修学分,剩功课不多,除第二天有节早课,这周剩下时间都是自由。
郑宝秋懒得等,约好明天等他上完课,两人直接去百货大楼。
知子莫若父,郑秉义嘴角往下撇:“是吗,怎没看出来。”
陈文港只好笑笑。
郑秉义说:“如果都像你,就省心——郑茂勋玩心重,还有很多业务上东西不熟练,你调个岗位吧,以后有时间话样带带他。不用总跟着玉成进进出出。”
*
陈文港从书房出来,刚走下楼梯,个影子就旋风似扑上来:“文港哥!”
然而陈文港自然也没法睡,他隔着门在外面陪郑玉成。
夜深露重,穿堂风吹得透体冰凉。林伯抱着毯子来看他们,郑玉成裹着毛毯没心没肺地睡着。林伯问陈文港想没想通哪里做错,他说想通。
其实不定是真想通,只是本能地觉得这样回答比较好。
那时还是多少明白些事,他和这个家里其他孩子受到管教是不样。
郑玉成会直接挨罚,罚过就没事。反而对陈文港来说,没有得到惩罚并不是件值得庆幸事。他要直把教训记在心上。他只能从蛛丝马迹里,自己省察自己定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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