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文港拖把椅子,坐在他办公桌对面:“你要是喜欢摆烂,也不介意。”
聊天记录太长,翻不到头,他懒得筛选,而且句句都精彩,索性手机举给陈文港看。
陈文港看到他们在群里议论自己是郑秉义给儿子准备“通房丫头”,郑玉成娶正房太太前放在房里伺候他用。群二十啷当岁纨绔子,脑子直连裤丨裆,想也憋不出什好屁。
郑茂勋恶意满满地观察他脸色。
陈文港却无动于衷:“那你知道外面——”他指是办公室外面,“又怎说你?”
郑茂勋愣:“什啊?”
更直截当地说,他恐同。
但眼前人完全不符合以上认知。陈文港身形瘦削,隔着衣服,腹肌看不出,但腰很细。
郑茂勋不自觉往他脚腕瞟眼。
规规矩矩深色西裤和皮鞋,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配双白袜子。
“行,让让。”郑茂勋把两条腿搭到床边,满地找自己鞋,“起床。”
他闹崩,想来舔屁股?”
就这态度,还闪光,他不被人闪就不错。
陈文港倒不生气,只是伸手掀他毯子:“说说,谁招惹你?”
他在床边坐下,令郑茂勋心中警铃大作,想起这人不怎直,把抢回毯子拥在胸前。
“十八,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。”陈文港问他,“怎还不会好好说话?”
“好高骛远,眼高手低,觉得自己是块料子,上手什都不行,还没有责任心。”陈文港说,“你不用这看,不告诉你谁告状,总之问圈人,大家可是苦你久矣。”
“你你你!”
“说好交什资料,临时找不到人,结果你被朋友叫出去泡吧,这事你干没干?”
“……行吧,算干过,不就那次?”
“不是次问题,是大家都知道你是老板儿子,都不想出头做恶人——既不敢跟你较真,又不敢无视你,只能捏着鼻子忍着。怎,你还想跟比比谁名声更烂?”
番洗漱之后,二世祖总算衣冠完整地回来,但依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。
看着眼前人,郑茂勋忽然恶向胆边生:“哎,你想听听现在外面都怎说你吗?”
陈文港问:“怎说?”
郑茂勋翻自己群聊。
他们这些公子哥儿人以群分,经常玩混在起,归为伙伙小团体。
郑茂勋嗤之以鼻:“呵,哪有郑玉成有素质?就只会这说话。你忍着吧。”
他捋把染成棕黄头发,困意跑点儿,掀起眼皮瞅陈文港。
同在个屋檐下住很多年,以前却没说过几句话。
谁能想到郑玉成和他都是Gay,还搅合到起很久?
郑茂勋对同性恋刻板印象很深,听起来就是那种德行——天天泡在健身房撸铁,对着镜子秀肌肉,拍照片,发朋友圈,娘里娘气短裤和白袜,走路时候还得是扭臀摆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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