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些不为人知念头,也只能在这个时间倾吐:“你知道吗,小东西是妈生病以前怀上,甚至当时为生他,查出那个癌症她都非要推迟治疗。结果后来妈没,他还是这个样子。有阵子真在想,值吗?不知道想过多少次,要是没有这个弟弟,是不是就好。”
陈文港看着他,夜色里,浅色瞳孔也染得浓重。
“你别当着他面这说。”
“他又听不懂。”
“会有办法。”
……
客厅里,卢晨龙拿来没用过浴巾和毛巾,扔给陈文港:“还是起睡屋里大床?”
他又想想:“不过小宝也跟个屋睡,他晚上可能会吵……你在看什?”
“手机,不知道什时候没电。”陈文港奇怪,刚刚手机震,才发现自动关机。
“被小宝玩吧。”卢晨龙笃定地说,“去给你找个充电器。”
那也不是读个完整故事,只是页纸上内容来回念而已。
往下再翻页,那小崽子就会立刻发出尖利声音抗议,也不知这种执着从何而来。
霍念生光“粒种子旅行到远方,不需要乘坐汽车和飞机”这句话就至少听刻钟。
他在这柔和低哑声线里处理自己公事。
助理Amanda进来,刚要说话,看到老板似笑非笑,比着食指冲自己“嘘”声。
人无怨无悔为他付出所有精力。
霍念生看眼显示“正在通话中”手机。
他懒洋洋地把脚跷到桌上,听会儿,手机干脆开免提,扔在脚边。
刚刚陈文港以为他挂电话,结果其实没有,通话直阴差阳错开到现在。
被扬声器放大过声音回荡在办公室。
“就是抱怨两句。要是永远这小,还能看着他,以后长大可怎办?”
所有苦水留在晚上,到天亮,又迎
卢晨龙在客厅空地上支张行军床,让陈文港睡这。
他第二天还要去大伯陈增家,不算特别远,在卢家借宿晚,上午赶过去方便。
然后卢晨龙去卧室把弟弟按在小床上,好歹弄睡,然后又溜出来。
两个人继续聊半宿天。
卢晨龙自己枕着手躺行军床上,陈文港蜷坐在沙发上,聊到最后也就剩吹吹牛,牛吹不动就诉苦。如果生活连苦水都没地方吐,这天天日子就真过不下去。
她不知道霍念生在偷听什,但意会地没有出声。
电话那头有人远远地喊:“文港!水好,你先去洗吧,待会儿你是睡客厅?还是起睡屋里——”
通话戛然而止。
对方发现?
她下意识地想着,霍念生把目光转向她,两只脚终于从桌上撤下来:“什事?”
真有耐心,霍念生想,陈文港已经持续半个小时反复教那个小崽子数“”“二”“三”。
好不容易教到五六七,前面二三就又忘。
霍念生已经听出来,那小崽子有点什毛病。光这听都让人烦躁,他这个朋友家,似乎也不像他语气中那样岁月安好。霍念生反而想看看他有多大耐心,到底要教到什时候。
直到看完两份合同,三份决策,回所有邮件,电话那头小崽子终于比大人先罢工。
中间陈文港换几个小游戏,他们玩完又读绘画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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