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睑微低,视线落到霍念生胸膛,似有若无木质香味攀附上来。
霍念生点点摸到他手腕,声线呢喃:“你睡醒倒好,扔下就跑,怎不叫起床送你们?”
陈文港反手握住他,嘴角勾起点笑意,反问:“以什名义?”
霍念生忽然用力,把他凌空拉进怀里,恨恨道:“还能是什名义?司机。”
陈文港往前扑下,撞在他身上。
他走到小客厅时候,林伯刚好给霍念生上完茶。
这位不懂礼数客人在沙发里跷二郎腿,看到陈文港,向他扬起个玩世不恭笑。
有点邪性,又有点通身愉快意味。
林伯端走托盘,招待客人是主人家事。
“你怎来?吃饭没?”
何况郑玉成知道有些事实已不会改变。
不管是他还是陈文港。
郑秉义还待在医院,只有郑宝秋和郑茂勋陆续下来吃饭。
却没过多久,阿梅悄悄走来,环视在场几个人,选择告诉郑宝秋:“霍少爷来。”
郑茂勋在旁边听到,觉得奇怪:“他没事吧,谁会这早到别人家上门做客?”
让不至于连忏悔机会都没有。”
如果不是刚刚面对郑玉成,猛然想起这些选择性遗忘不快。
陈文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记恨到现在。
他不是喜欢翻旧账人,该说话他前世已经对郑玉成说过,才觉没必要再骂遍。
当时他大概说是:“你没资格感激他。玉成,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。”
胸口贴着胸口,空气中霎时间多几分旖旎。
阳光照着陈文港脸,连细微绒毛都被打亮,瞳孔清透,像透明琥珀。
霍念生手臂勒着陈文港,手贴在他后腰缓缓地揉,在他耳边低声问:“还疼?”
陈文港身体放松成柔软曲线,把额头搭他肩上,埋着脸摇摇头。手上凉,摸到什管状物,从缝隙露出线眼睛,
“还没。”
“厨房还有,让她们给你盛点,多少垫垫?”
霍念生真被他气笑:“文港,你看大早跑到郑家,像不像就为来讨口饭?”
陈文港终于莞尔,在他旁边单人沙发坐。霍念生向陈文港倾过来,胳膊随意拄在扶手上,身体向前探着,嘴上埋怨,肢体语言却是寻求亲昵姿态。
陈文港没躲,两人额头和鼻尖几乎抵到起。
“大概因为听说太太怀孕?”阿梅也不解,但带着喜色猜测,“还带血燕之类补品,林伯正带他去小客厅。你们待会儿吃完过去瞧瞧。”
郑茂勋更莫名其妙,问郑宝秋:“消息这灵,他什时候这关心咱妈?”
郑宝秋没有多想:“们这几天毕竟直在起嘛。文港哥,是你走之前告诉他?”
郑玉成把嘴角抿成条线,他已经尽最大努力做出不失态样子。
陈文港点头,推开盘子,淡笑下:“是留张便条。吃完,先过去看看。”
*
翌日早,陈文港起床下楼,见郑玉成已经坐在餐桌旁,脸色阴翳。
陈文港微微笑,拖出椅子若无其事坐下,拿起叉子,分割盘里炒蛋。
他和平时样穿着,衬衫穿浅蓝,敞着领口第颗扣子,露出白皙脖颈。
不靠近倒不容易察觉里面瘢痕,但他也丝毫没有遮掩下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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