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念生却没吃几口,转着叉子,全程几乎都在看他。
陈文港起身接两杯黑咖啡,其中杯顺手打进两颗奶油球,这是他自己,他怕苦。黑那杯是给霍念生,陈文港记得他习惯就是浓缩咖啡。
霍念生低头嗅嗅,却蹙起眉:“没有方糖?”
陈文港怔:“有。”来不及多想,“去给你拿?”
他又起身趟,拿来霍念生却笑:“不用,就是问问。又没说要加。”
他安稳,不再改姿势,不知什时候失去意识。
再醒来时房中仍然片漆黑,像白天已经不打算再到来。
陈文港轻手轻脚下床,拉开厚实窗帘,瞬间天光炸亮,通透晨光填满室。
霍念生也不能再睡下去,过来把他捞到窗帘背后:“起这早干什?”
昨夜虽有龃龉,过夜,又换副新心情。
霍念生说:“以后别总跟别人说对不起,你没有亏欠谁。”
相反他可以把很多人踩在脚底下,只可惜他不会。不会利用自己资本,安安分分,洁身自守,霍念生觉得他将来真适合做个学者,辈子待在象牙塔里,不染尘埃。
然而毕竟躁动已起,总还有别手段。
霍念生以唇封他口。
陈文港闭上眼。
又能有什区别。
他从侧下床,去桌边倒水。
拧开纯净水瓶盖,两条手臂从身后勒住他腰。
陈文港额头抵着他结实脊背:“不是不想。”
霍念生叹气:“宝贝儿,是想珍惜你。问题是你到底把当什。”
陈文港明白过来,忽然噗嗤笑,勺子倾,硬把方糖落入他咖啡里。
霍念生端杯抿口,多点糖少点糖都不会死人,他却鲜少见对面人露出这样毫无阴翳笑容。又想他其实该多笑笑,再调理下,能魅惑众生。
回城路路畅通,霍念生和司机将陈文港送到大学门口。
到目地,陈文港下
何况晨起也觉躁动,陈文港搂着他脖子任凭摆布:“学校还有节早课。”
霍念生把下巴搁在他肩膀,手臂渐渐收紧:“不急……待会有司机送你。”
过将近个小时,动身下楼。
酒庄提供简单早餐,霍念生自己用是另位司机,已经吃完饭,在门口看报等候。
陈文港吃相斯文,但动作不慢,匆匆解决两块三明治,毕竟赶上课时间。
睫毛微微颤抖。
黑夜倾覆下来,似梦中传来声声低语。
同床共枕不是第次,今晚却有人翻来覆去。
终于霍念生双手伸过来,把他抱进怀里:“睡不着?”
陈文港翻个身,把头贴在霍念生胸口,听到心脏搏动。
陈文港张张口。但他嘴上说套,身体说是另套,霍念生并不太信他。
壁灯奶白灯光下,他又睡下眼睑,张脸上晦暗不明。听说截肢人有患肢痛,不知道烧伤有没有这样情况,否则为什隐隐麻痒从骨子里渗出,像经久不愈陈伤微微蛰痛。
霍念生敏锐地体察他沉默。
回过身,尚算体贴地给他个晚安吻:“今天就算吧,这仓促。下次们再选个好点地方。”毕竟是霍京生胡乱把他带过来,霍念生不想为难他。
陈文港拉下他脖子,和他接吻,试图弥补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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