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文港侧着头,望着他脸。
手心暖和起来,身上也跟着热。他躺舒服,眼皮渐渐开始打架,没会儿呼吸变缓。
霍念生再看时陈文港已经睡着。
被子被他枕在头底下,霍念生在储物柜里又翻出条,凑合着给他往身上盖盖。只扎着吊针手从被子里伸出来,手指白皙修长,半握着扶在热水袋上。
霍念生伸出手,用指背蹭蹭他手腕。
眼前这幕看得俞山丁愣愣。方面他是有点惭愧,自己连件病号服也没想到跟护士要。
另方面他没见过还有别谁向霍念生这撒过娇。
不会儿霍念生司机赶到,小护士指路:“你去医生那里开个住院单,再到收费处交钱。”
霍念生仗着身高,手高高举输液袋,手扶着陈文港胳膊,带他搭电梯上楼。
病房是个单人间门,没有多大,但已经比下饺子大厅强多。霍念生把输液袋挂在钩子上,陈文港托着手,坐到床边,很快被他按着躺下。他胳膊不敢用力,轻轻搭在床沿。
手。
“这辛苦,你不休息也该让人家回去休息休息。”
“操全是别人心,心疼心疼自己吧宝贝儿,不然这是等着心疼呢。”霍念生摸摸他那椅子,“这怎坐不下躺不下,让老李去给你要个病房。”
俞山丁这才拍脑门,讪笑:“看,也没想到顺手给办下……”
霍念生向他摆摆手:“算,你家里事忙,你上去照看老人就行。”
睡会儿,听他咳几声,霍念生坐在床边,凑上去看,陈文港眼睛睁开条缝,看看他,霍念生俯下身,撩开他头发,用嘴唇碰碰额头,感觉还是烫:“睡吧,在呢。”
陈文港安心地笑下,往旁边侧侧头又闭上眼。
小别胜新婚,霍念生走将近个月,心里惦记得很,早先那些想法都变卦,他甚至想不起来为什非要折磨自己当柳下惠。满心只想回来把他绑起来,门关,哭也没用——
事实总是不尽人意,脑子倒是冷静。心里像蛰圈苍耳,甩不脱酸和痒点点
霍念生握握他手,冰冰凉凉。
叹口气,又弯腰给他脱鞋,让他把腿放在床上。
陈文港躺着调侃他:“这算太娇贵还是你人傻钱多……”
霍念生嗤笑他声:“不管你还有谁管你?”
说完就出去。陈文港听出他语气不善,也不怎怕,回来时候霍念生手里拿个热水袋,上面印着医院名字,用毛巾包,垫到他手底下。
俞山丁心里过意不去,瞥陈文港眼。
早上他淋雨发起热,量38.1c,护士把他带到门诊室输液。感冒发烧不用办理住院,要办也得自费,般人都不会想花这个钱费这个周章。俞山丁帮忙给挂个号,陈文港催他带老太太去拍片子。卢晨龙弟弟还锁在家里,匆匆嘱咐两句,很快也被他赶回去。
俞山丁上午跑上跑下,忙晕头,没功夫多想。
到这会儿才注意他身上还穿着半干不干湿衣服。
陈文港懒懒把头靠在霍念生腰上,眯着眼,眼里全是霍念生。有老人小孩时候,他把自己往后排,但好像这个人来他倚靠就有,是需要照顾,安心当个病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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