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奇怪是他不怎针对霍京生,或者因为霍京生年纪小,始终相安无事。
那桩旧事发生在霍英飞成年生日宴时候,叫同学和朋友上门庆贺。少男少女大群,不少都喝点酒,乌央乌央地在客房留宿。第天有个女生哭着出来说半夜遭到猥亵。
监控只录下个背影进她住客
于是霍振飞只给自己倒杯:“真要谢谢你,最近总算不再绯闻连天。”
霍念生挑挑眉:“打趣呢。”
霍振飞道:“是真。光爷爷病危这个消息,对股民信心打击已经够大,四叔那房还曝出离婚丑闻。实话说,本来最担心你不安分,哪知事到临头,你这边反而是最消停。”
霍念生轻笑:“不怕当年旧事被翻出来?”
霍振飞看他:“其实们都知道,当年……”
霍振飞大马金戈坐在那,脸拉得像大家长:“这是为他好,等以后他长大会谢。”
如今老宅住着是霍念生三叔家,霍振飞是三叔独生子,今年三十有五。
霍三叔结婚早,他这个儿子也效法父亲英年早婚,加上眼前这个小东西,四世同堂。
霍念生对孩子不感冒,但大约他游戏人生那种态度,反而让小孩觉得酷。
因此霍振飞儿子霍予翔很黏他:“堂叔,你什时候带出去玩?”
陈文港惊恐障碍总不会是无缘无故产生。
他也很难把那个噩梦仅仅当成噩梦。霍念生闭上眼,那个伤痕累累陈文港,更像段清晰得纤毫毕现记忆,不断地悬在头顶威胁他。
霍念生无所挂怀,很少为无谓事自折磨,这倒成其中桩。
但无所谓,做个杞人忧天蠢人,总比做个追悔莫及蠢人好些。
司机把车停在门口:“霍先生,到。”
当年霍念生那个风流成性亲生父亲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,总之确是早早地去地府做风流鬼。霍念生和霍京生等于无父也无母,扔在在大家族中,跟着保姆过活。
他们这辈里,霍振飞是最年长。往下是霍叔儿子,霍英飞,与霍念生年纪相仿。
霍振飞至今记得,爷爷霍恺山不知为何,总对霍念生诸多不满。
和霍念生形成对照就是霍英飞,翩翩少年,温润如玉,霍恺山曾夸这个孙子“文质彬彬,然后君子”。但问题也就在这里。他越看霍英飞知节懂礼,越衬得霍念生顽劣不堪。
时间长,霍振飞似也看出端倪:叔时常在爷爷面前搬弄口舌,毁谤霍念生。
霍念生脑海中倏忽浮现个清瘦身影。
他唇边绽开笑意:“有机会吧。带你去认识新朋友。”
霍振飞把儿子打发上楼,跟霍念生面对面在吧台坐下。
“喝杯?”
“不,晚上喝不少。”
进门瞬间,霍念生突然想到,如果有什会对陈文港造成威胁,也未必不会是从霍家内部兴起祸端。霍恺山走,发生什都不是没可能。
他皱下眉头,旋即松开。
客厅里,堂哥霍振飞在板眼地教训儿子:“所以你为什不能及格?”
七八岁小男生,看到霍念生进来,立刻投来祈求目光:“堂叔——”
霍念生笑道:“差不多可以。这个年纪,你让他学拉丁语,有没有这个必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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