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其他安排,半小时后霍念生陪他坐在大排档,身价值不菲衣服经历烟熏火燎考验。但撸串就是要在这种斑驳低矮四面透风地方,米其林三星那种高雅场所是没味道。
羊肉串和牛油串在炉子上烤得滋滋响,油脂滴下来,带着孜然和辣椒面香味怒而四溢。
陈文港倒两杯啤酒:不知道你习不习惯,反正们小时候,能有机会被大人带出来吃次烧烤就欢天喜地。最后还要叫碗牛肉面,不过看看……那个店已经搬走。
霍念生跟他干杯,眸子噙着笑:“们周末还打算去哪?”
陈文港凑过
她扭过头走得很快。
霍念生轻佻地看着她背影远去,把视线投回教室里。
陈文港是按着腰出来:“最近有人感冒互相传染,放倒好几个教职工,助教都不够。”
所以他是临时替补顶上。霍念生笑问:“别人感冒,你腰又怎?”
陈文港跟他回办公室,才掀起衣服往后看:“桌角明明是包边,不知怎还能磕上去。”
朴素得毫无花哨,动作倒是个比个奔放,岔着两条腿抵着两边桌子,是为防着他们乱跑,但看上去就显得很滑稽。
看得久,霍念生眼神里不自觉带上点温和笑意。身后有人经过,他回头,和中年女人面对面。霍念生脸上笑容无缝变个意味,上下打量:“江晚霞——女士?”
江晚霞两手提着个藤筐,听到自己名字,整个人有几分慌乱:“哦,你,您是那个,陈老师……他,这里面再过半个小时才下课。
霍念生睨着她“哦”声,说句谢谢。
“虽然陈老师年轻,人其实是很好,也很稳重。”江晚霞却没走,跟他聊起来,“最开始山穷水尽没有工作,还是找到他头上,他给们娘俩帮大忙。对,上次送女儿回家,也还得谢谢他呢。
霍念生也低头去看:“好像是青块,你也不知道小心点。明天还要不要加班?”
陈文港拿衬衫和牛仔裤准备去换:“不用。明天没什课。”
办公室里有另外两个老师,对霍念生见怪不怪,这里工作氛围比较轻松,好像社会工作做多人,普遍有种平平淡淡就是福佛系心态,以至于对他这个看起来并非良家存在也适应良好,只打趣说霍先生又来。
有人还发出邀约:“你们要不要跟起去吃日料?”
陈文港笑着跟他们挥手:“下次吧。今天有其他安排。”
你还有个女儿?霍念生说,“哦,这个记性,之前来时候好像见过。
“见过,见过。就是那个叫彩彩,在上高中,其实脑子很聪明,就是不肯放在学习上。当然学校也是不行,咱们这个片区高中,哪有什好
老师,又不怎会辅导……
霍念生耐心听她絮叨,从多年来对女儿怎操心讲到怎拜托陈老师多照应。听到最后他才说:“如果是理解错,提前说声抱歉。”他垂眸看江晚霞,她有种浮肿苍白,比他矮将近个头。霍念生笑笑:“以为你真正有兴趣是,怎总缠着陈老师不放?”
江晚霞倒吸口气,瞪起眼睛,张口结舌,像受到不小惊吓。下课音乐声突然婉转地响起来,拯救这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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