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文港把他手拍开,嗔他眼,自己脱上衣。
他伏到床上,霍念生在旁看陈老施针。瘦削肩膀,覆着层单薄肌I肉,蝴蝶骨随着动作凸显出来,又放松,针具半没进雪白皮|肉,半颤巍巍露在外
霍念生哄他听话:你看,你不是睡不好吗?就是找个老大夫,让他给你调理调理。陈文港明白过来,抿抿嘴唇,但犹豫下,竟然没敢立刻答应。
霍念生当他讳疾忌医,其实他是想起前世汤汤水水,人就有点犯懵。霍念生给他找过大夫太多,不是人家没水准,也不是没有效果,但毕竟中药——那个味道,不光是酸,也不光是苦,是你以为个方子够难喝,下个方子还能有种新高度难喝。
那时候他人像是木,眼都不眨地往嘴里倒,时过境迁,反而回过味来。
但霍念生说得轻描淡写,他找大夫,哪个都论得上国家级名老中医,陈文港也不能不识这个好歹,只是多问声:“哪个大夫?定要开药吗?”
好在霍念生说:好好没必要吃那多药。这个是擅长针灸。陈文港应,想想,算是松口气,从记忆里搜寻着是哪位。
顿住,顺着他目光看去。霓虹灯光在他们脸上五颜六色地乱窜。
这又是霍念生鲜少吃过样东西,他想象下满手油滋滋剥虾壳感觉,就感觉衣服被拽下,陈文港怂恿他:“再不吃夏天都过……”
能去吃大排档露天烧烤,小龙虾就也没什不可以。
回家时候陈文港手里提两斤,斤五香,斤蒜蓉。他把小龙虾放在玄关去换衣服。中央空调维持体感舒适温度,这种时候,就想让人感慨句“还是回家好”。霍念生在吧台开支红酒,将两个高脚杯端过来,放在茶几上。
红酒配小龙虾算别具格。有吃有喝,还差点娱乐。陈文港爬在地上,伸手去开家庭影院音响。他喜欢客厅里这块地毯,霍念生不在时候他还躺在上面蜷在窗前睡过觉。
大
见那老大夫,头发花白,精神矍铄,态度很和蔼:“姓陈?也是,咱们算是本家。”陈文港对他有印象,手放在脉枕上,还有几分冥冥亲切。前世这位陈老先生见他第面也是这句话。
老头儿名气很大,退休以后又被医院返聘回去,直到八十多虽才离开岗位,现在已经不对外接诊。给人看病倒是没停过,就在自己家里,前提是能请得动他。
两只手都号过,诊断情志不遂,要疏肝理气。
陈老让陈文港坐床上,返身拿盒次性针具来,贴个标签:以后这盒是你专用。没等吩咐,霍念生已经动手解他衣服。
两个人放着沙发不坐,看着电影,坐在地上剥虾壳。
荧幕上是部法国文艺片,陈文港看两眼,就低头掐掉只龙虾头。他剥得熟练,自己吃两个,给霍念生喂个。
指尖热,手指也并含进去,霍念生叼着他指头,慢慢把味道吮干净。电影剧情都成五香味,打包盒里只
剩堆虾壳,陈文港分门别类丢到垃圾桶里。
“约个医生。”霍念生看着他动作,突然说,“明天带你去看看吧。”“?”陈文港手上停,惊奇地笑道,“有什病需要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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