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人有些唏嘘。海运行业是看天吃饭,外贸形势不繁荣,船公司就会业务低迷,港口停着空船是最直观证据,再加上其他运输方式冲击,经济形势在变,转型是必须。
郑氏就算不愿弃舟登岸,也同样要找到适合方向,寻求新改革。
郑氏和何氏联合势在必行,他好像跳出来后反而看得更明白些,在这场联姻里,不管是何宛心野心还是郑玉成感情,都是很个人层面东西。
但他已经离家,义父子两个不适合再谈公事。
郑秉义倒是显得态度和蔼很多:你在外面住得怎样?习惯吗?
这对陈文港来说未尝不是件方便事。霍念生笑笑:学校那边干得好好,不要吗?
这对陈文港倒不是问题:“参与厚仁这个学校从筹备到成立大半工作,现在它已经走上正轨,师资都是齐,还引入新教学体系,后续维持它运转,要做都是些常规性工作。本来就没打算辈子看到头,现在还年轻,可以接受点新挑战啊。
过几秒,霍念生低头啜口茶:“随你吧。想去就去,受委屈回来和说。”
陈文港失笑:“什话。”
霍振飞和他握手:“那就先欢迎你。安排个时间,让方琴带你去基金会参观。”
陈文港挑挑拣拣跟他讲些:很好。您也要注意身体。
“那套房子你就留在手里,就算不住,也要有什傍身,哪怕以后卖买自己喜欢。”郑秉义最后说,还有,常回来看看,不要走就断联系。
陈文港向他鞠躬,告别走出门去。
过十天半月,霍恺山去世影响渐渐平息,围绕遗产分配自然还有更多记者感兴趣热议,但所有热度终归会过去,生活回归常态,除霍家人手臂上各自多条黑纱。
期间陈文港回趟郑家,郑秉义在书房看报纸,推推老花眼镜,对他叹口气。陈文港是被叫回来签字,曹律师之前要给他办房产过户手续,由于陈文港始终拖拖拉拉,直
没有办妥。这次郑秉义亲自打电话催他来签,最后还是按老人家意思来。
但陈文港猜到,更要紧是,郑秉义大概想提醒他有些话不要对外乱说。
进门时候陈文港想到前阵子那条新闻,偷税漏税被查只是冰山隅,真正隐患往往埋藏深。他在郑氏待过,很多东西是亲眼看到。自然,陈文港本来就没打算往外透漏半个字,这是底线问题,但看到郑秉义时候,他觉得这位义父白头发明显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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