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高有点发毛,也不想多待,匆匆收拾东西跟他打个招呼便走。
于是只剩下陈文港个,他走到茶水间,把泡过茶杯子刷,再回办公室时候,推开门,突然被横空伸出手勒住,捂住嘴往里拖,温热气息喷在耳边:“不许叫。”
就连霍念生都发现端倪,陈文港黏他似乎黏得更紧,脱离视线超过几个小时就要给他发点什,哪怕个表情,句话,个标点,只要他回复就可以。霍念生不回,他倒也不会追着发,反而霍念生自己又不忍心,祝律师都提醒他,陈文港焦虑问题可能有点严重——只要看到手机上有消息超过刻钟没回,霍念生就难免想起他啃镜腿样子。
这是自己惹出来,霍念生只好养成及时看消息好习惯,手机连静音都不敢开。
之前上下班,霍念生有时间时候去接送陈文港,没时间话晚上到家也会见面。现在陈文港下班早,霍念生有事时候,他就去对方办公室,安安静静坐着,等他起回去。
只有这天是他偶尔没时间去找霍念生。
霍氏基金会固定资助项目出篓子,是小高负责环节有失误,弄混两个项目资助物品清单,陈文港帮他解决,时间紧凑,两人下班直校对到很晚。
路绿灯。但直到都搞完以后,大律师才慢慢开口:“你这是跟老板赌气?”陈文港坐在他对面办公椅里,怔许久:“表现得这明显?”
祝律师跟他已经相当熟
悉,露出职业性微笑:“——你都快写在脸上。你立这份文件,不像是为表达恩爱,简直像是在跟谁寻仇。”
陈文港苦笑,在他面前揉眉心:“你放心,对财产分配是真心实意,不是时冲动。万有个三长两短,在意人,他不会不照顾,事业,他应该也不至于扔着不管……现在都想让他感受下,这是什样滋味。”
祝律师看着他,不知理解还是没理解。
但其实小高平时哪加过班,更没有这样天都全黑还没走时候。
小高小声地说:“只有公交才能直达,住地方坐地铁要转四趟车才能到……陈哥,不是说,们打工和你这种有车接送不样嘛,连打车都要犹豫很久。”
陈文港忍不住抬头:“你下次认真点不就可以避免吗?”小高以为他不满便没说话。
直到九点多才基本弄完,整个19层只剩他们这间办公室还亮盏孤灯,阴森森。门外突然发出声动静,小高吓得叫声:“谁在那?”陈文港没想到这小伙子还怕黑,被他抓下,走出门左右看看:
“没啊,什都没有。”
陈文港叹气:“不是生他气,是生自己气。恨自己患得患失,明明切都得到,任谁看来生活应该很圆满,还整天犹豫不决,该开口事开不口,该做事也不去做,只会胡
思乱想,乱发脾气……是不是庸人自扰?”
祝律师安慰:“很正常,其实大家都有别人看不到压力。你需要心理疏导吗?最近自己都在看心理医生,觉得效果还是不错,需要话可以介绍给你。”
陈文港婉拒他好意。
但他知道自己是在哪块坍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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