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霍氏大厦玻璃门,头顶霓虹灯闪耀,陈文港站在街边,身边都是下班回家人。
他心神不宁,平坦大路就在前面,脚下却不知该往哪走。他们已经搬回江潮街,但陈文港不想回去。他过来时候是打车来,走时候靠双脚,慢慢步行回云顶大厦。
推开门,空荡荡屋子点人气都没有。
阿姨跟着他们去江潮街那边,她跟陈文港相处得好,霍念生也就直雇着她,那边陈家房子小,住不下多个保姆,但她自己家就住在老城区,于是变成晚上回家白天上工。
陈文港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几个小时,时针指向十二点又指向点,他点睡意都没有,直到凌晨三点多,终于手机响声,他看清发件人,手指哆嗦,立刻发起视频邀请。
起文件袋:“那好,要不然你处处给分析,看看是不是小问题。”
霍振飞心里有种不祥预感,听见他继续说:“你叫辞原来工作,到你们家族基金会来,同意。你们父子想借机看住,也正好有机会,从内部看看你们工作。”
霍振飞笑笑:“是吗,你都发现哪些问题?”
陈文港冷静地看他:“你是集团总经理,你爸爸是董事长,可能在他老人家眼里,从来都没正视过,就是个想攀高枝大学生而已。其实还是比你们想象得多点经验。全城公益机构和慈善组织基本情况大致有解,哪个是做实事,哪个纯粹是批皮,还有,大到场慈善活动需要花多少经费,小到什样捐赠物资采购应该是多少钱,捐赠流程,钱款走向,哪里容易藏猫腻……你问霍灵冲,他可能稀里糊涂,但都清清楚楚。”
霍振飞脸色沉点,看着他不说话,似乎在衡量真假。
镜头那边出现霍念生本人脸,有点延迟,头发奔波许久难免有点凌乱,人倒是精神。他微笑着问陈文港:“你怎这个点还没睡?”
陈文港眼里迅速浮起层雾气:“你……”
他喉头堵住,翻个身,试图坐起来,却仿佛被抽走力气。紧紧绷着心突然落下来,全身骨头和肌肉好像都忘怎运作。他就这样脸贴着沙发,隔着屏幕看着霍念生。
霍念生声音很温和:“吓着你?不用怕,没事,倒霉而已,落地之后就遭遇全城大
陈文港也没什畏惧,他点点自己太阳穴:“这人没有别优点,唯独学习还不错。确没有权限看到
特别机密资料,但账面上哪里有可疑地方,在眼里都挺透明,哪里好像虚增流转过程,哪里做资产负债名目转化,有经验老人很容易看出来。”
霍振飞把文件袋里沓纸抽出开,稍微翻翻又塞回去,喉结上下滚动。他重新拾起笑容:“这些你还没给其他人看过?”
陈文港说:“你可以叫保安上来,把关起来。反正只要失踪12个小时以上,各种真料假料就会混着放给媒体。你害怕丑闻,想把脏水转嫁给霍念生,保全自己,就只能把你们家人也扯下水。三叔是基金会主席,大嫂是理事长,基金会出事,他们没责任吗?”
霍振飞把他带到霍三叔董事长办公室。半个小时后,陈文港把那父子俩留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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