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到江潮街,卢晨龙回家,保姆阿姨正在陈家做饭。依然是没消息晚,陈文港只在睡前接到个刘院长电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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帮忙照顾孩子们是志愿者黄大姐,彼此是老熟人。陈文港戴着口罩到到隔离宿舍,推门就见小小个孩子躺在小床上,脸颊潮红,怀里搂着熊,蜷在被子里弧度还不如熊明显。
陈文港自己上楼敲开院长办公室门,讲半天弄明白怎回事,原来他研究生申请通过,原本可以发offer,但是公示期有人举报,说他是通过不正当途径获得入学资格。
当着院长面,指导老师小心翼翼问情况,潜在意思是他有没有得罪谁。
陈文港怔怔自然本能地说没有。院长也问几个问题,面色不辨喜怒。
最后指导老师半安抚半解释:“学院方面当然不会随便怀疑你,毕竟你是什样学生,院领导们心里有数,不过根据流程,既然有举报就定要调查,你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。”
听完来龙去脉,陈文港心里倒是划过个名字,但他意兴阑珊,甚至提不起心情找证据。
卢晨龙“啊”声。
说不知道,可能性猜测就太多,他不敢多说,但阻止不陈文港脑子里胡思乱想。陈文港看看窗外:“昨晚梦到霍念生。”
他觉得恍如隔世,其实仔细想,明明也没分别多久。但再仔细想想,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。卢晨龙回过神,给他分析:“你想,要是真出事,至少人不会失踪,对吧?”
比起各种事故,他这时候想是,宁愿那个霍老板真是犯什事到国外畏罪潜逃。毕竟霍念生手上那多产业和投资,社会关系相当复杂,难保还有什陈文港也不知道猫腻。
卢晨龙越想越觉得没准真是这样,至少那样人还全须全尾,陈文港还好接受点。
事实上指导老师这问就是也知道里面有鬼——这个举报不是从下往上举报,是有人借助某个校董关系给学校方面施压,想直接把他挤下去。
只是情况也没那糟糕,所幸陈文港要跟那个教授脾气强硬,耿直得不知变通,越有人来打招呼他越逆反,说什都没同意无缘无故取消学生入学名额。
那老师陪陈文港往校门口走段,他提点陈文港:“你有时间话,可以去孔教授那再打个招呼,就为你这个事,他还发好大脾气呢。放心,他觉得你没问题就基本没什问题,他老人家那个护犊子脾气是出名,他发话,人家想对调查结果做手脚都办不到。”
陈文港明白他是好意,于情于理他是该去给教授道个谢。
于是还是去,孔教授拍拍他肩膀叮嘱两句学风清正,但陈文港心里其实很抱歉,他占这个学位,自己都不知道将来这个学还会不会读完。
过半晌,陈文港只说:“在最坏结果发生之前,先把该做事做完吧。”
这几天为不错过消息,他手机音响调到最大,这时又是叮铃声,把两人都吓跳,却是无关紧要人和事,小学同学程波发来私聊,通知周末起去徒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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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指导老师突然通知陈文港回学校趟。依然是卢晨龙陪着他出门,在校园里头找个地方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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