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说情话太致命,陈文港后面话都忘讲。他抱着霍
饭还是好好吃完,没有浪费辛苦烹饪出来佳肴,只是你喂口,喂口,磨磨蹭蹭吃个小时,最后树根蛋糕和草莓雪人是霍念生从陈文港嘴里抢去。
两个人依偎在沙发前地毯上,陈文港凝视霍念生,见圣诞树灯光在他脸上变幻跳跃。他伸出手,修长手指慢慢盖在霍念生脸颊上,绚丽光晕转而把白皙手背染成五彩斑斓。
他不知道他在霍念生眼里也是光彩耀目。
外面夜色深重,电台里换成主持人讲话,落地窗玻璃映出叠在起倒影。
陈文港蜷在霍念生怀里:“你记不记得以前,有次把镜子砸,后来这里镜子就全都卸,其实也是自欺欺人,没有镜子,什
来不及赶回来。好老太太不
太热衷这些洋节,外孙不在她也无所谓。
因为人少,加上天冷,后面大厨房关,管家在楼小厨房把牛排解冻。
客厅倒饬得有模有样,陈文港上楼换套家居服,然后跟霍念生也来到厨房。
霍念生跟着记忆回来还有他厨艺——他个不近庖厨公子哥,前世照顾陈文港那好几年,汤汤水水什都学会,甚至还有点精通意思,这天菜品里既有管家苹果炖猪扒,黑椒煎牛排,蘑菇奶油汤,也有他龙井虾仁和蒜蓉粉丝扇贝,中西合璧大桌子。
也不会改变,再说玻璃还可以看到,水里还可以看到,那时候真是蛮不讲理,希望你想起来,又不希望你想起来,大吵大闹那丢人。
霍念生搂着他:“不觉得那样不好看。你什样都喜欢,只希望你健健康康。”
陈文港笑着问:“别说那些记者,都很奇怪,不怪人家笑话你品味清奇,你不去喜欢年轻漂亮,至少可以喜欢个健全人吧,怎就棵树上吊死,有什好?
霍念生截住他话头:“那些狗仔靠搬弄口舌吃饭,黑白是非都不讲,这些人还想教应该喜欢谁,不该喜欢谁,你自己听听,都不觉得蠢吗?唯优点就是不听别人劝。
他微笑着:“再说,觉得品味好得很,没有问题,不然你怎会是?”
虾仁是陈文港剥——他给霍念生打下手,近乎虔诚地根虾线根虾线地挑,恨不得把虾肉处理得毫无瑕疵,半个小时剥出五只,霍念生看不过去,没收剪刀让他自己去歇着。
陈文港只好坐在餐桌边上,鼓捣那个现成树根蛋糕,在上面用草莓和奶油做雪人。夜幕落下,管家识得眼色,跟霍念生请假说有老朋友相邀,他想趁机放两天假。做雇主欣然应允,车库里好车随便开哪辆都行,偌大别墅成二人世界。
霍念生开瓶红酒拿来,陈文港坐在桌子另端,看着酒液倒进高脚杯里。这瓶酒颜色是特别桃红,散发着清新果香。雕花壁灯投下着淡雅光芒,衬得他眼神波光潋滟。
音响里播着广播电台歌曲,这是正式平安夜。杯沿轻碰,氛围静谧,似乎该说点什。陈文港顿顿,他看向霍念生。
桌旁位置从面对面变成个坐在另个身上,色泽艳丽酒液在唇齿之间传递。陈文港几乎是靠毅力扯开霍念生:“好好吃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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