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在地板上滑来滑去,你追赶,你进退,像场不问前尘游戏。
陈文港扶着他背,霍念生笑问:“你不是不喜欢在学校里秀恩爱?”
陈文港也笑起来,澄清:“只是不喜欢在学习地方亲热。但今天例外,是高兴日子,大家有另半都带着来,们混进来也不太扎眼。
霍念生道:“听别人说,男人不想承认自己已有所属,不是心怀鬼胎,就是另有备胎。”
陈文港冲他眨眨眼:你觉得是那种情况?
陈文港现在回想已经很平静:“你那时候生死不明,差点只想跟你走,哪还管别。”
他又笑:“但教授已经站出来给撑腰,其实没什好担心。你别再搞得太招摇,小事化大对也没好处。小心弄巧成拙,坐实真是关系户样,怕老先生追出门打。
霍念生亲他:“那就等以后再说。你知道是你后盾就好。”夜幕降临,学校大礼堂布置得金红交错,陈文港带霍念生出现。
遇到认识同学过来跟他们打招呼,不乏好奇地打量衣冠楚楚霍念生——
在场学生从大到大四都有,他在这些鲜嫩天真面孔中间显得格外人模狗样。霍念生也在看他们,尽管每个人都做隆重打扮,放眼望去,有人西裤底下还是穿着运动鞋来。
他们动身去学校参加舞会。
到时候时间还早,天色仍亮,霍念生陪陈文港在学校闲逛。
校园里草木繁多,到冬天,仍有许多常青植物满眼绿意。曾经夏天时陈文港带他来参观过圈,这次他们又路过艺术学院展馆,进去看看,学生作品已经换新批。
仿佛历史重演遍,出门时候,又在上回老地方遇到牧清。
打算晚上参加舞会学生都是穿礼服打领结,很容易辨识,陈文港问:你也去跳舞?牧清淡淡地瞥他:怎,不行?陈文港笑笑:可以,晚上见。
霍念生凑近他:“如果有天,你真喜欢别人——”陈文港盯着他看,他顿顿,“本该大方点说放你走,仔细想想,装好人也不是本性。只好……
“只好”什被乐曲湮没,人群中对视,陈文港冲他微笑,眸光灿若星辰。
舞会进行两个多小时,到后面不知道谁促狭,音乐逐渐变成激烈劲爆舞曲。
有些跟不上趟学生于是开始胡乱扭来扭去,彼此哈哈大笑,气氛空前高涨,时间场子里群魔乱舞般欢
甚至不是所有参加者都会跳舞,要提前两个小时来上学生会组织速成课。
他抄着裤兜
,在舞池边上看他们学习。
七点,悠扬舒缓音乐响起。
陈文港走过来,霍念生牵他进入舞池。
在牧清身边依然跟着他那个殷勤富二代追求者,欲言又止地看陈文港眼。然后他又瞥眼霍念生,或许是心虚,陈文港不太确定,忌惮他和霍念生告状?
学术委员会对陈文港调查还在进行中,但他那个脾气刚硬孔教授以己之力舌战群儒,有孔教授出面,陈文港并不担心可能被诬陷。因此要不是今天遇到,他差点忘这回事。
走过去后霍念生问:怎?
陈文港想想,把被举报事跟他讲。
霍念生恍然,扭头看眼,眼神冷漠:怎早没跟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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