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念生在家里收拾东西,从抽屉里翻出个盒子,陈文港从郑家把自己东西打包搬来,有些瓶瓶罐罐至今还没整理,翻开狭长盖子,见里面装是支老式钢笔。
这时陈文港恰巧进屋:“你别给扔。这是爸爸留下遗物。”
他扑过来,被霍念生把捞进怀里:“别冤枉人,什时候乱扔过你东西。”
陈文港搂着腰上勒胳膊,蹭蹭他也跟着笑:“怕你不记得。”
霍
>霍念生会变得更加成熟世故,戒备深重,每句话都带着疏远隔阂,他又何尝不是。
当初陈文港站在站牌底下等公交时候,还是个用冰淇淋就能哄好小学生。现在想来,霍念生看到他,怕不是也觉得面目全非,不过个削尖脑袋想跻身上流社会钻营客而已。
郑玉成从舞池回来时候霍念生已经走,陈文港还动不动坐在原处。
怎?无聊?
没事。你怎不去玩?
玉成谈上恋爱?
“是吗?”陈文港不想正面承认,于是反问,有人这说们?“你不否认,那就真啊。”霍念生哂笑,进行到哪步?
什哪步?
你们学生谈恋爱都是什流程……牵手,接吻,找个花前月下时候订酒店上床?“这个是们隐私吧。”陈文港感觉受到冒犯,把嘴角崩成平直线,瞪他眼。
别不高兴,不说,你继续坐。”霍念生摆摆手拦住他,知道,口头性骚扰也是性骚扰,这个人就是嘴上没遮没拦,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别跟般计较。
陈文港没跟郑玉成提起刚刚对话——抱怨不休难免显得叽叽歪歪,何况郑玉成也不是万能,没义务帮他解决所有问题。既然霍念生不喜欢他,以后见面躲开就是。
只是事与愿违,自这次偶遇之后,在各种场合碰到这个人概率反而直线上升。
遇到,霍念生又总是当面讲些冷嘲热讽话,让陈文港度怀疑,对方到底是看不惯他痴心妄想,觉得愚蠢,还是他在不知道时候,其实做什让对方不能原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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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潮街上家家户户辞旧迎新,春节将至,阿姨热情洋溢地搞完大扫除。
“们没想过公开。”陈文港委婉地说,所以也不想搞得大张旗鼓。
“那很好,没有闲心泄你们密。只是建议下,你为自己提早做点打算。”霍念生却说,毕竟以你身份和性别,想嫁进郑家是不太可能,所以你最想要是什,是要个好前程,还是只要爱情,哪怕诚实地说,就是想捞笔——这种事越早想清楚对你越好。
陈文港本已不想理会,听到后面半句,反唇相讥:“还有想要爱情选项吗?”霍念生笑笑:“只要你能接受将来跟别人分享个男人。”陈文港蹙起眉,闭上嘴,既然这样话题也没有继续必要。但他又有种怪异感觉,仿佛霍念生整晚上直在故意开罪他。
只是陈文港不理解,他和对方十年来面都没见过几次,利害关系更谈不上。他没有得罪过霍念生,凭着那点模糊印象,甚至对这个人隐有好感,霍念生却见面就开始咄咄逼人。
说到底,曾经接触也不过是些只言片语。他不曾真正认识过这个人,何谈解。再说就算解,人都是会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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