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面,对方曾经帮他讨回钢笔,请他吃过冰淇淋,确值得感谢。另方面,也懂很多之前不懂事,比如见过很多人,擅长拿小恩小惠收买人心,背后其实都有所图谋。
防人之心不可无。陈文港对霍念生怀着基本警惕。霍念生道:“你们刚刚在说什,笑得那开心?”
而陈文港是长大,四年时间足够个小孩子步入青春期。说来也巧,他第次见到霍念生,对方只比他现在稍大点。那时候陈文港仰望着霍念生,觉得对方可以遮天蔽日。
如今他自己也长高,长大,不会再被同龄人欺负束手无策,跟在后面敢怒不敢言。郑玉成附耳低语:“你小心,别跟他靠太近,都不知道带回来什脏病。”陈文港“嗯”声,说好。
郑玉成犹不放心,叮嘱:你还记不记得姓霍以前瓜?挺恶心……陈文港推他:“这多人呢,你在这讲也不怕别人听见,谨言慎行不记得啦?”他们两个说说笑笑,偏巧霍念生也看过来,冲这边举举杯。郑玉成冷哼声,拉着陈文港走开。
生日宴会进行到切蛋糕环节,有恶趣味同龄人开始奶油大战。而陈文港从来不懂这有什好玩,端着碟子,趁人不备悄悄溜到花房,谁知推门,跟霍念生冤家路窄撞到起。
碟子里蛋糕颤巍巍地倒下去,奶油沾到对方礼服上,他心里惊,连忙道歉。霍念生倒没在意,自己掏手帕擦擦:“好久不见,你都长这大。”陈文港礼貌点头,回避跟他叙旧:“这个外套……要不帮你送洗吧。”
很有名。不是积极正面那种名声。
知情人讲起,总是副暖昧语气,掺杂着艳羡或鄙夷表情,描述霍公子过着何等花天酒地生活,去夜店酒吧必开黑桃A,跑车辆接辆地换,寻欢作乐,手头好像从不差钱。
因为行事高调,有时照片还会传到国内来,被小报刊出,配以耸人听闻标题,说看来这位不仅不知悔改,反而变本加厉,也怪霍
家还在供应无度,难怪辈又辈都是浪荡子。
陈文港听这些话直听到十五岁。
霍念生似笑非笑:“又不记得?”
陈文港摇头:不会。
他又补充:“记得小时候你帮过忙,那
时候还没谢谢你。”
记得当然是记得,只是熟悉也谈不上。不知不觉,他在郑家已经住七年,这七年令陈文港改变良多,认识朋友也多很多。跟眼前这人打过交道,统共那两三次而已。
同学里也有这个类型败家子——毛都没长齐就熟门熟路往夜总会跑,知道怎点小姐,互相之间炫耀攀比,副高人等嘴脸,生活不检点到令人生厌。
因此在郑茂勋和郑宝秋生日宴会上看到霍念生时,他下意识避开眼神。
正值暑假期间,霍美洁把回来探亲侄子也叫来参加,其余到场俱是世交和亲戚家孩子,比起同龄人聚会,更像个小型交际场所,大家穿着正装礼服按小圈子扎堆。
霍念生身边围着三五个狐朋狗友,他相貌越发成熟,比年少时更加鲜眉亮眼,眉骨突出,眼窝深邃,以至于桃花眼看人时候,显出种格外风流多情。
如果不知就里,这是副能够吸引无数飞蛾舍身扑火皮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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