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装着中央空调,恒温恒湿,保持着舒适宜人状态,但阳台是半开放,冷风嗖嗖地往里扑。陈文港在睡衣外面套件薄毛衣,衣领扯得平整,领口露出截修长白皙颈子。
阳台封着栏杆,他仰着头,透过牢笼张望被分割天空,像只困住鸟。
霍念生把他轮廓收在眼底,给他个牛角包。
陈文港接过来揶揄:原本就说不需要护工,请来又把人家赶走。霍念生说:“你喜欢那样吃里扒外?再把她叫回来还来得及。”陈文港摇头,把指间烟搭在烟灰缸上,两口吃面包:不,好坏都没必要。
他特地把只水晶烟灰缸拿到阳台上,显然已经是惯犯。缸里堆着满满烟灰和烟蒂,正在燃烧这根,躯体点点缩短,霍念生问:“住院时候不是都戒,怎又抽上?”
床得早,翌日醒得也早,凌晨六点就醒。
客厅里干干净净,毫无动静,开始他还不知道昨晚有人回来。突然听见声音时候,陈文港正在阳台上,对着栏杆
抽烟。
平时霍念生起不这早,今天是个例外,还把陈文港吓跳。他扭回头往里看,只见霍念生睡衣外面披着衣服,王姐在他面前显得很委屈,隔着门听不清在说什。
霍念生脸上是片皮笑肉不笑神情,陈文港拉开玻璃门,她像是见救星:
说话间陈文港已经把它捡回来。霍念生突然伸出手,从他手里渡过去,陈文港自知理亏,松手,那半支烟却被霍念生放到自己嘴边,微微垂下头,深深地吸口。
br/>陈文港怔下,尚来不及反应过来,他张大眼睛——霍念生把烟头按在水晶烟灰缸里,捞过他后脑勺。时间,陈文港甚至没有生出挣扎想法,或许因为对方动作算是温柔。
霍念生低下头,含着他柔软唇瓣,辗转厮磨,温热触感覆盖,同时传过来还有烟草味道和质感。脑内轰然声,像有烟花炸开,簇簇五光十色,繁盛光明。让陈文港在那瞬间,想起许多烟火盛放场景——游乐场嘉年华,元宵节街市,海边篝火派对……
他脑海中响起无数人声鼎沸和欢声笑语,然后它们渐次凋去,归于无有。陈文港像只牵线木偶,任凭霍念生把手从腋下环过,将他搂在怀里。
霍念生动作不算急切,他循序渐进,掌握节奏,在短暂时间里,陈文港失去
哎呀小陈,你跟老板说说,平时做事怎样,尽不尽心,你是知道嘛……
陈文港牵下唇角,掸掸烟灰,没吭声。她偷懒时候,陈文港没兴趣打小报告,至于为什突然要被撵走,他样不闻不问。冷眼旁观,仿佛对他人死活毫不关心。
王姐显然舍不得这个钱多事少差事,但还是不得不走,离开时含怨瞪他眼。陈文港已经背过身去,继续抽烟,也就什都没察觉。
王姐收拾个旅行包,花半个小时,霍念生不知是不是回去补觉,又过二十分钟才出来,到厨房里翻点吃,也来到阳台上:“你怎起那早。”
陈文港道声早:“昨天睡得早,还不知道你来,点动静都没听见。”最近寒潮过境,气温倏忽又降七八度,下有天寒地冻感觉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