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为打消陈文港疑虑,霍振飞像突然想到似,立刻又解释,因为自己这个做堂哥和霍念生关系亲近,才知道他存在,至于霍家其他人,其实都没有那清楚。
陈文港看得出来,霍念生对他确有定信任基础。霍念生会适时插科打诨,但至少没直接否定对方话。这顿早茶吃下来,陈文港直在察言观色。
从他个人角度来说,宁可对霍振飞报以过分警惕。对方表现得并不坏,彬彬有礼,但他这种人,显然是那种典型老江湖,讲三分,留七分,绕来绕去,从来不肯轻易说明白。
你听他讲话,神经不能放松下来,总要自己猜他有哪些言外之意。霍振飞对于陈文港,没有表现出厌恶,不屑,或者任何责备意思。
他措辞也尽量诚恳,但他意思是清楚,他提醒说,以陈文港身份和经历,他像现在这样留在霍念生身边,跟他出双入对,招致别人闲话和非议是无可避免结果。
来。那夫妻俩过来跟霍念生打招呼,他们还带个十多岁小男孩,管霍念生喊堂叔。陈文港站在霍念生身后,对方开始都没发现他。
每次出门时候,陈文港会戴严帽子和口罩,尽力降低自己存在感。霍念生身量高大,阻隔双方目光。那家人中,男主人穿着休闲西装,有着成功人士神态,他大概刚度过假,皮肤颜色晒成古铜。他跟霍念生说两句话,他儿子指着陈文港好奇地叫起来。
男主人很快呵止儿子。
他自介绍叫霍振飞,是霍念生堂哥,然后不动声色跟陈文港握手。两边都提前定座位,所以还是分开就坐,但霍振飞主动跑到堂弟这桌来。
陈文港听出他们有正事要讨论,内容倒不是特别机密,霍念生点单,他们边吃边说起董事会换届选举,讨论将要推上去人选,和两个子公司核心板块业务改革。
尤其是狗仔啊记者啊,说难听点,怕会像嗅到腥味苍蝇成群结队来凑热闹。
霍念生听完只是嗤笑下:“什叫狗仔,你头天知道啊?”霍振飞说:“此时彼时。你也不能永远不顾及别人想法。”霍念生笑道:“什别人?哪些别人?”
霍振飞佯怒,他又扯阵,适可而止地打住话头,回去老婆孩子那桌吃早茶。霍振飞走以后,陈文港差不多心里有数。他调侃:“他想劝识点趣,自己走人?”霍念生笑:“你怎听出来这层意思?”
陈文港垂着眼,筷尖抵着碟子。碟子里剩着些骨头,他蹙起眉,索性把筷子放在旁边。霍念生桃花眼也着他笑:“哦,你反正现在也有钱,要走吗?”陈文港抬头望他,
陈文港眼观鼻鼻观心,到最后霍振飞才又转向他:“你现在和霍念生住起?”
陈文港不确定该给他什答案,他筷子在空中停半拍。霍念生代为回答,态度漫不经心:是啊,怎?
霍振飞向陈文港点点头:没有冒犯意思,是直知道你情况。他们在室内就餐时候,自然不便再戴口罩和帽子,霍振飞借此看清陈文港脸。
他并没有大惊小怪,只是十分客气地说:“念生为你操不少心,要不是工作忙,有机会本来还想探望你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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