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正阳道:“这已经是……”
陈文港听这种话已经耳朵起茧:“这已经是别人求之不得机会。这个人比较走运,从小就步登天。”
潘正阳察觉到,连忙解释:“没有恶意啊。”
他说:“你看呢,父亲是白手起家小老板,从小亲眼目睹他有多忙,干过工地,开过饭店,陪z.府*员喝酒,低三下四,连十天半个月不着家都是常态。他辛辛苦苦创办起来这摊家业,对于普通人来说,也算可以吧,但到像这样高级场合,还不是被说土大款,被人瞧不起。那时家里
陈文港介绍他和郑宝秋认识。
潘正阳笑道:“知道,郑宝秋小姐,上次在企业峰会上见过令兄。”
郑宝秋阅人无数,对这种围上来男人向来兴趣不大,打个哈哈,夸他优秀企业家云云。
潘正阳还是笑。
但这声企业家,像是给他定个基调——某种意义上,他对郑宝秋态度,郑宝秋对他态度,就像是,bao发户有钱虽然是有钱,到所谓上流社会圈子里,还是天然矮上头。
碍,照们正常想法,坚持年把毕业证拿到,总不成问题吧,然后想去干什都随便他。但他大概心理上过不去,好像总觉得留在国内、尤其是在学校,就会被人嘲笑。这次见面觉得他变化很大,讲话语气都不样。当然,以前他说话劲头,也老绵里带刺,但那时候是他瞧不起任何人,现在成脾气古怪,愤世嫉俗,别人随便说句什,他都觉得别人看不起他。”
有人端着高脚杯路过,没怎看路,差点撞人,陈文港挡下:“小心。”
那人回头道歉,彼此俱是顿,原来是潘正阳也来。
陈文港向他伸出手:“潘总。”
潘正阳反应慢些,他目光先转到郑宝秋身上,因此迟疑两秒才转回目光。
陈文港朋友里,其实俞山丁曾开过个玩笑,自嘲自己和老钱共同点,就是都敢穿旧衣服出门。但俞老板有种混不吝洒脱,而潘正阳俨然
正武装得严丝合缝,他发型和穿搭,大概还找专业形象顾问指导,可惜没有得到欣赏。郑宝秋又敷衍两句便走开。
倒是陈文港冲他笑下。
潘正阳笑得有点无奈:“没想到你是真深藏不漏。”
陈文港说:“没什深藏不漏,你随便打听就知道,爸爸是给郑家开车司机,不幸殉职,没有合适亲戚照顾,义父才收养,给个更好成长环境。就这样,没别。外人都知道,又不是秘密。”
他向陈文港伸出手,但陈文港已经把手往回撤,两人不生不熟地碰下指尖。
潘正阳笑笑,他继续不动声色打量陈文港。
人靠衣装马靠鞍,他这身行头,跟平时夜市买肯定不可同日而语。好看人固然穿什都好看,但这样贴层金箔,多出来气质叫做贵气,证明他身份原来不是个做学问清寒学生,是出身有钱人家贵公子。
潘正阳看时间长,陈文港目光也移到他身上,多看两眼。
今天潘正阳打扮更考究,从头发丝到皮鞋尖,没有个地方是不亮,衣服上每条褶都饱满笔挺,用力过度,不是他穿着衣服,像衣服穿着他这个模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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