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增有些事糊涂,有些事又拎得清,那个郑少爷虽然跟侄子没
连珠炮似,陈增听得不耐烦,指着她鼻子:“头发长见识短!你给小心点说话,说什狼心狗肺东西,们姓陈还是家人呢,你连也骂进去?”
不说还好,他老婆本来在切姜末,砰地声,菜刀拍在案上:“你威胁谁!给你生两个儿子,怎,他们俩姓陈,你侄子姓陈,就不姓是不是?合着就是个使唤老婆子!”
就这样来回吵半天,陈增脾气耗尽。
他指着妻子鼻尖:“本来能好好过,你偏偏非要撒泼,别忘,这个家都是靠养,你平时给自己买化妆品买包买鞋时候不手软,几只螃蟹,你有本事以后自己挣钱去买!”
他老婆不顾烫,伸手把蒸笼都给掀:“那就都别吃!”
但陈文港不知道是,他上门前,大伯家刚刚翻天覆地吵架。
中秋将至,陈增买点螃蟹,后天就是周六,他要请侄子来家吃饭,冰在冰箱里,准备到时上锅。两个儿子嘴馋,闹着要吃,他都没有同意。周五傍晚下班回家,满屋螃蟹飘香。
陈增掀开锅盖,就有点不太高兴:“不是说明天蒸吗?”
他老婆不以为意:“孩子长身体时候,吃几个螃蟹怎啦?”
“什叫吃几个螃蟹怎,待客用,明天文港来家吃饭,他又不会个人全吃,到时候也是全家起分,就天都等不及?两个小崽子,嘴巴就那馋?”
陈增气得两手直抖,锅盖在地上滴溜溜转,锅里蒸汽冒着白烟。两个儿子本来在客厅打游戏,任凭父母吵半天,听到掀锅挨个跑过来,见螃蟹翻满地,个个滋儿哇乱叫起来。
鸡飞狗跳,晚饭都吃不成,陈增心里烦闷,摔门而出,到小区凉亭里抽烟。
两公婆打架,其实由头没多大,个导火索就大动干戈,往往积怨存不是天两天。
陈增自觉上班已经很辛苦。他当初进郑氏谋职,是靠郑玉成关系,最开始,大家当他是大少爷关系户,同事对他礼让三
分。时间长,见他背景不是那硬,郑玉成也不记得对他特别关照,那份特殊待遇和尊重就渐渐没。虽然如此,换工作还是绝对不考虑。他现在职位好歹是个小主管,混到这把年纪,再到外头求职,只能低走,哪还有机会高升?
他老婆冷笑:“嘴巴馋,真新鲜,头次听说自己儿子吃点东西就叫馋。”
陈增把锅盖盖回去,懒得跟家里这黄脸婆计较,打开冰箱去数螃蟹还剩几个。
妻子反而不依不饶起来,絮絮叨叨:“你怎不说自己没本事,挣那点钱,还差点都赔出去,年纪胡子大把才买这套小破楼,月月还贷,兜里精光,家用都剩不下多少……
“这些年嫁给你图什,有没有过过天好日子,给你们家当老妈子当佣人,又干活又伺候孩子,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喝,这倒好,还得伺候你,伺候你家亲戚?
“还有,什叫全家人,谁跟你是全家人?就你那侄子,又拎不清又白眼狼,心都向着外人去,人家拿你当家人吗?你是不是老年痴呆啊,们家原来那套房子,他说骗走就骗走,哪里想着你是他大伯,是他大伯母,狼心狗肺东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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