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降下,露出霍念生脸,胳膊搭着方向盘:“上来?”
陈文港抿抿嘴唇,跟他报地址,在江潮街。
卢晨龙店里出点事。前两天有个学徒打翻热油,烫伤个老师傅。卢晨龙和伙计把老师傅送到医院,付医药费,也说好认定工伤,给予定补偿。只是老师傅子女回头算算,认为给得太少,这才又跑到酒楼闹事,狮子大开口,要再翻几倍。
这两天卢晨龙焦头烂额,家里弟弟智力有点问题,只能交给邻居看管。
但今天邻居周奶奶也病,叫陈文港来帮忙看护会儿。
那双桃花眼意味深长地注视他,陈文港避开他视线,掸掸手里烟灰。他是夹着烟过来,但没有抽,烟身已经燃成短短截,他索性掐火,把烟蒂投进垃圾桶里。
这两三个月,霍念生不停邀请他,不停碰钉子,是个人都该明白拒绝意思,只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放弃——也不知哪来锲而不舍精神,或者说换个词,也可以叫死缠烂打。
陈文港叹气,正想脱身之计,手机响起,来电是发小卢晨龙。
“你别急……知道……这就过去。”
他挂电话便下意识往街边看,似乎想找出租车。霍念生意会:“怎,有急事?”
霍念生在港口找到陈文港时候,他正在码头边上,顶着寒风和群大老爷们抽烟。
港口每天无数货物流通,巨大集装箱装进装出。
虽然不用陈文港亲自动手搬运,他也每天和工人起混在码头,不如坐办公室安逸,更挑战是跟这些体力工人打交道——不会抽烟人,连他们对话都很难插进去。尤其像陈文港这样小年轻,又股子书生气,容易不被放在眼里。想镇住他们,首先得会疾言厉色。
他在这边待半个月,眼神都硬多,跟人说话气势变得不太样。
霍念生抱着束玫瑰花和这里格格不入,他微笑着走来:“文港。”
他们到时候,几个三四十岁中年人聚在
酒楼外面,拉着横幅,气势汹汹。
陈文港将要下车,被霍念生轻轻拉住,霍念生问他:“要帮忙解决吗?”
陈文港看看窗外,那些人拿着大喇叭,设定自动循环,吵得厉害,个中心意思就是要钱。他知道店里情况,卢晨龙跟他诉苦两天,不是没报过警,但这家几个子女,没打砸,二没抢烧,没有什实质性违法举动,警察来也只是说合,没理由随便抓人。
但是他们在
陈文港看他眼,眼神无奈,里头有点冷厉意思。
霍念生嘴角翘起来:“走吧,你去哪,送你程?”
陈文港仍是拒绝,好容易把他打发走,他打电话跟主管请半天假,然后去拦车。
码头区本就位置偏僻,来这边拉客出租车不多。大街上来来往往,几乎都是大货。
等半天,手机下单迟迟未有应答,陈文港忽然抬头,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街边。
工人目光纷纷看过来,陈文港把他叫到远处,在街角找块空地。
两人面对面,陈文港客客气气:“霍少爷。”
霍念生说:“别这见外。你什时候下班?”
陈文港委婉地问:“年底,你们公司不忙?”
霍念生笑:“这还是头次见你抽烟是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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