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文港乖乖应声。
霍念生想想:“明天带你出去玩玩?”
陈文港点点头,面上镇定,心里其实有些雀跃。
翌日霍念生当真践诺,带他在伦敦市内日游。
他们大清早就去海德公园,看九曲湖里鸭子和天鹅,又去国家美术馆、白金汉宫、威斯敏斯特教堂,之后看大本钟。两人在泰晤士河附近找地方吃个午餐,然后坐游船经过伦敦塔和千禧桥,逛各种各样街边小店,最后以唐人街中餐厅作为终点站。
到地方,陈文港已经累极,加上倒时差,到给自己准备客房,倒头睡天夜。
管家是英国人,出于霍美洁和霍念生嘱咐,在陈文港借住期间,肩负起照顾他责任。
他副不苟言笑模样,但还算耐心,会放慢语速,跟陈文港交流,带他熟悉周边环境。
而霍念生有他自己生活,变得早出晚归。
接连许多天,陈文
外套穿上,依然不足以保暖。
他抱着书包,不明显地打着哆嗦,没有想过乘飞机会是这样天寒地冻体验,忽然条毯子兜头丢过来,他把织料拉下来,正对上霍念生眼睛,似笑非笑地打量他。
“冷就叫人啊。”霍念生挑眉,“不知道说吗?”
陈文港也不生恼,小声地说说句:“谢谢。”
霍念生乜他眼,嘴角扯下,两手叠在腹部,自顾自闭上眼。
陈文港抱着霍念生给他买胡桃夹子玩偶,摸着它光滑坚硬帽子,几乎爱不释手。
晚上回到公寓,他打着哈欠,听见霍念生问:“在这边生活习不习惯。”
陈文港点头,手里抓着玩偶,想想,在他腰上抱下。
霍念生摸摸他发顶:“玩够就收拾收拾心情,好好读书吧。”
小孩子适应新环境能力其实比大人要快,对他们来说,乡愁往往是很久之后才能懂得种情绪。陈文港来段时间,已经不那诚惶诚恐,他渐渐熟悉新生活
港和他每天只能早晚见上两面。
像他这个年纪,本就对年长大哥哥有天然崇拜,加上同为中国人依恋,难免渐渐将霍念生视为主心骨。只是霍念生似乎并没有同样想法。
他大概只要确保有人看着陈文港,就算尽到照看他责任。
到入学之前最后个周末,陈文港跟管家从外面回来,屋里有人靠在窗前打电话。
这是个难得晴天,阳光透过窗棂格子照进来,在霍念生脸上分割明暗。他语调不紧不慢,收线,维持着笑意看过来。霍念生似乎心情不错,他主动问陈文港:“是要上学吗?”
漫长飞行过后,巨大飞机轰鸣着,在希斯罗机场落地。
到机场大厅,世界天翻地覆,完全变模样——满眼都是金发碧眼老外,耳朵里灌全是叽哩哇啦外国话,陈文港断断续续,似乎能听懂部分,又很难完全跟得上。
他个子小,仰头望去,从店铺招牌到指路标识,这是个全然陌生地界。
陈文港觉得不安,同样面孔、同样语言霍念生和保镖,现在真成他唯依靠。
他们乘辆很长汽车,又开很长时间,落脚地方是栋公寓,装修豪华,有排复古凸肚窗。这是霍恺山名下物业,管家、保姆、司机应俱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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