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跟先前听到话有关,江绪抿着唇,越想反而越乱,时想是池渊说过话,时想又是严绥此次回来后举动,想着想着,便不可避免地
严绥声音平静地自前方传来:“走累?”
他始终没有回头,江绪摇摇头,才反应过来,闷声道:“没有。”
再多也没有说,他居然产生点不快闷闷之感,直勾勾地盯着严绥背影抿抿唇。
上次见到这样严绥,还是去年这人下山时候。
“师兄。”他唤声,轻轻,似是在试探。
说完便听见严绥轻轻笑声,又讷讷着热着脸对他腼腆笑:“师兄,这是发生何事?”
严绥似乎在短短片刻内便平复情绪,盯着他温声道:“绪绪先前是去何处?”
江绪犹豫会,还是说道:“看师兄在忙,就自己去别处逛逛。”
“是,”严绥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心虚神情,“那绪绪可愿意随走趟。”
“去哪?”
两人,严绥眉尾很明显地压着,难得露出些怒意:“除非你即刻脱离宗门离开招摇山,否则方才那句话便是在说笑!”
“有何不可!”程阎显然已经气到不清醒,冲着严绥吼道,“并非你这种畏首畏尾无情胆小之辈,若那天江师弟也蒙此大难,甚至身死道消,你难道也不会眨下眼!”
“够!”
严绥轻喝声,拳砸在程阎脸上,身上竟涌出股令人胆寒心战凛冽气息,江绪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两步,浑身抖。
好可怕,他终于忍不住准备开口,刚才那瞬,严绥凶得像是要杀人。
严绥却恍若未闻般继续往前走去,背影冷淡清隽,明晃晃地写着他人勿近。
江绪便再也不敢开口。
这种场景其实很熟悉,在往常那些年,江绪屁颠屁颠黏在严绥身后时,便是与如今这般无二情形。
其实也没过多久,江绪想,半年眨眼就过去,怎会感到生疏?
明明这才是常态罢。
江绪先是问句,又飞快道:“自然是可以。”
“不远,”严绥收回视线,缓步向隔壁走去,“去找找浮屠寺佛子,讨要点佛宗疗伤秘药。”
江绪飞快地自脑中寻出这号人,面目已经有些记不太清,但那个在阳光下反光锃亮脑门实在是影响深刻,他乖乖地噢声,亦步亦趋地跟在严绥身后,却还是敏锐地觉出些不对。
严绥居然没有刻意地同自己走得近些。
江绪凝视着严绥略显冷淡背影,先是觉出点不习惯,接着便心跳滞,连脚步都不自觉地停下来。
“程渐羽,”严绥冷声说着,松开手,“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。”
但程阎显然还想再反抗,可严绥只是按着他肩捉着他旋身,他便不由自主地摔回院中,紧接着门咔哒锁,任凭程阎在里头怎骂骂咧咧,严绥都不为所动。
江绪想想,手上捏个诀,便有清气裹挟着风旋转着包围院子,无形禁制飞快成效,他满意地点点头,注视着院内道绯红身影跃而起,又重重栽落在地上。
“江绪!”程阎骂骂咧咧道,“你居然还帮着他!”
“谁让你咒,”江绪同样没好气地冲里头喊道,“要真死,定然是你这乌鸦嘴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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