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绪欢快地应声,忍住好大个呵欠,全然没有注意到严绥今晚分外柔软餍足笑意。
他垂着眼,轻声道:“那,师兄,明日再见。”
说完便有些后悔,这话说得未免太……想入非非些。
明日再见,不就是说明日还想再见着严绥?
他刚想着该再说些什才好让这话听起来不那奇怪,便听见严绥轻轻笑声,同样说道:“明日再见。”
严绥面色不改地同他解释道:“无情宗酿酒是修道界绝,每年也就不到五十坛,素来有杯忘情说法。”
江绪茫然地眨眨眼。
“意思便是它过于醉人,”严绥温笑着夸他,“绪绪居然喝坛,还挺厉害,只是下次切莫再被池渊骗去喝酒。”
他顿顿,眼神微深:“不然师兄就找不到你。”
江绪脸热,讷讷道:“知道。”
真遇着此等大事,师尊难道会看不明白吗?”
倒也确,江绪终于相信他话,严绥若真出什事,也只可能是在辽州历练时候发生,那之后还回过宗门,总不可能满宗长老和师尊都没看出问题。
“那小剑主为何会这幅打扮,出现在们院子里?”
怪像是那些个心怀不轨歹人。
“她是个武痴,”严绥也是副头疼模样,叹息道,“开始便认出她,不打这场,她怕是直都不会消停。”
胸口全是饱涨酸涩与甜意,双腿软绵绵,宛若踩在轻盈易碎梦中。
最后只能遍遍提醒自己:
修无情道……没个好人。
岁迟
绪绪说得对,请坚持你想法
原来还有这种说法,他暗暗腹诽,池渊果然开始就不存好心。
修无情道真真是坏透!
他想着,又对着严绥露出个乖巧笑。
“夜也深,”他主动说道,“师兄切磋番,应当累吧,可要回去休息?”
严绥看着他脸上明显困倦之意,也配合地说道:“招摇山上还是有些冷,绪绪也快回去歇着。”
还不如遂乔幽愿,省得天天都要应付这种麻烦。
严绥想着,视线隐约落在江绪很红润唇上。
不然不留神,江绪就又不知道去哪里,找都找不到。
江绪全然没有发觉他视线跟神情中微妙之色,只是然地点点头,终于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下午事。
“无情宗酒,”他磕绊地替自己辩解,“后劲还挺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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