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出意外话,那人快要忍不住。
而那狌狌……
江绪终于抬起头,想要问问严绥,结果眼前竟是个陌生背影,他四处环顾周,却根本没见着严绥人。
完,他懵懵,时想得太入神,竟走散。
好不容易挤出道场,江绪站在原地踟躇着,远处乌压压人群看得他心慌,只能摇摇头。
玄之又玄,好似抓到点什,又好似还是什都没学到。
“看同样得练,”严绥说这话时也不似说教,反而如谈天般寻常,“这才能真正悟看到东西。”
江绪点点头,问道:“那师兄今日进山,寻到狌狌?”
严绥惋惜地摇摇头:“看来今日还是与它无缘。”
又或者冥冥之中,有股力量阻止他去寻找狌狌。
严绥应声,嘴角轻轻勾:“早些去,早些回来去道场寻你。”
江绪脑中空白瞬,微微张着嘴,用副震惊模样盯着他,点薄红渐渐自耳后漫上来,如海潮淹没月亮。
“好。”
他最后嗫嚅声,眼角弯弯。
……
不可能会有人能将严绥剑自他手中给震落。
正不解思索间,严绥温言告诉他:“进山里趟,去寻狌狌。”
招摇山中有兽,形似猿,名狌狌,可通古,知晓过往之事。
江绪愣愣,问他:“师兄是想去问什?”
“没什,”严绥神色自若地回他,“从前每次来招摇山都没碰见过狌狌,实在是好奇得很,这才想着今次再去找找。”
“站在这也不见得能等到人,”他轻声自言自语着,往外走去,“还是先回去,说不定师兄还比先到。”
今日在台上切磋都是些年轻辈翘楚,佛子和小剑主乔幽,还有三清观观主亲传弟子,再加上个程阎,自是吸引无数人去观看,
他抬头望眼天光明澈穹空,眼神晦涩深沉,又在重新望向江绪时恢复温和模样。
“走吧,”他轻轻笑,“时候不早,该回去。”
不想让问询过往之事?
严绥思忖着,微微垂下眼。
旁江绪同样思虑重重,倒也不仅是因为严绥去寻找狌狌这事,先前发觉那股莫名窥探感如今愈发嚣张,他今日刚走出院子时便有所感应,直到恰好遇上同样前往道场佛子,那股凝视感才戛然而止。
最后还真在未时等到拨开熙攘人群而来严绥,袭青衫落拓,靴上连丝尘泥都没沾到,站在芸芸人海中对着自己温温笑。
“师兄!”
江绪眼神在光下显得尤为澄净明亮,他欣喜地唤声,朝着严绥奔去,周围人自觉分开路——笑话,谁敢在子霁君面前拦人?
待得江绪跑到自己跟前,严绥才开口道:“今日有何收获?”
江绪微拧着眉,沉吟道:“收获自然是有,但也说不上来……”
他说完,见江绪没再接话,又缓声问道:“绪绪想去见见?”
江绪却果断摇头道:“过去有什好瞧,不去。”
颇为生硬拒绝,他说完反倒先把自己吓跳,赶忙磕磕巴巴补充:“昨日便打算着,要去道场观战天。”
严绥眉尾微微扬起,跟他对视片刻,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自己去。”
“嗯,”江绪干干笑声,“师兄要现在便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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