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会在只残存丝神智时候也要挣扎着逃开,要与自己保持距离。
可若是换做那个江绪,那个死在山门处
严绥勾勾嘴角:“看来与天道交换还是被它动手脚。”
“你是它看重人,前途不可限量,”狌狌叹息道,“结果栽在区区个凡人身上,它自然不甘。”
严绥轻轻笑声,有些讽刺:“天道至公,还真是个笑话。”
狌狌眼神有些复杂,似是不知该说些什:“你既能提着剑威胁它,它也只能应你要求,将你送回现在,重来次。可你与它交换规矩是它定,在规矩里做点事简单得很。”
严绥不置可否地笑声,并不打算在此浪费时间,直接问道:“你知为何而来,告诉,重来次是否还有江绪。”
雅没好气地白他眼,这说同没说样。
“回去吧,”她毫不客气地挥手赶人,“没你事。”
……
血腥气在山林间挥之不散,地上横陈着几具精怪尸体,面容姝丽狐妖倒在树下,死死睁着眼,身体凉得不能再凉,树枝上挂截锦缎制腰带,风轻轻吹,隐约带下点暧昧气味。
严绥静静地站在树上,抱着伞凝视着重林深处,也不知过多久,隐约传来些沉重脚步声。
他等会,见雅冷着脸不理自己,有些低声下气:“不是腰疼呢吗,放心,有严子霁在,小傻子不会出事。”
雅叹口气,脸上终于显出点忧虑:“是在想,以江师弟性子,平日里都生怕被大师兄听着任何风言风语,又怎会发生今晚这事。”
“有什好想,”程阎嘁声,“他哪里玩得过严子霁。”
若真有那简单就好,雅摇摇头。
“担心是,大师兄恐怕无法如愿。”
狌狌长久地沉默着,没有回答,只是微微弓着背,做出个随时能逃跑姿势。
但已经不需要再说什。
“知晓。”
严绥其实早就有这种想法,重来次,江绪许多行为都与从前不同,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变化,可江绪莫名其妙疏远并不能用这个说法解释。
毕竟那双望向自己眼睛里,仍然是无法掩盖熟悉情绪,那对于自己亲近,他不该是如此态度。
来,他眉尾轻轻挑,露出个温煦笑,树后走来只形似猿猴野兽,长有对白耳,鼻孔不住翕张着,似乎是在捕捉空气中甜蜜香气。
倏地,它头颅转,准确地看向某棵树上,眼神闪烁,居然口吐人言:“你是曾经那位天道之子。”
严绥坦然地同它对视着,道:“若非闻到贪欢味道,你应当会直躲着。”
来者正是寻找多日狌狌。
“天命不可违,”狌狌眼中尽是苍茫韵味,“除你。”
不过严绥应当也有想过,这才会让她看着江绪。
正想着,门轻轻声响,严绥对她点点头,温声道:“劳烦。”
“师兄这是哪里话,”雅微蹙着眉,“希望师兄心想事成。”
严绥勾勾唇,显出个真心实意笑,几个纵跃消失在重重屋檐之后,目标准确地朝着招摇山中最热闹地方而去,同样,着亦是他先前回来地方。
“嘶,”程阎摸摸鼻子,“说今日山中为何如此热闹,看来也同他们有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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