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绥只是微微垂着眼,平静地重复道:“在下并未阻拦,只要你能进到医馆,自然随意。”
江绪弯弯眼,手中灵力渐渐逸散,严绥自然是没做什,但他可不是什正人君子,自然得做些什让这粗俗无礼之人识相滚蛋。
范老二在门口跟严绥对峙会,也知道自己今日是讨不到好处,便往地上狠狠啐,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,可刚刚行至街角,道令人三魂七魄都宛若刀割般痛苦冷冽声音骤然在脑海中炸开:“至亲之人不是用来敛财,你口无遮拦,咒人死,此番必须得吃个教训。”
他惊恐地张开嘴,喷出口鲜血来,耳边模糊传来路人惊呼:“七窍流血,范老二这是遭天谴吧?仙人,真是仙人啊!”
放他娘个屁天谴!范老二在心底骂骂咧咧
他温缓笑,问台阶下人群:“不知在下这道戏法……如何?”
旁边院子内养土狗通吠叫,夹杂着恐慌交头接耳:“打雷,打雷……就说这事不该掺和吧?”
“该不会真是仙人下凡吧……”
“走吧,走吧,要真惹仙人不快,怕是要家宅不宁噢。”
“这事本来就跟们没关系,范老二非要来,怪不得们头上。”
嚷时,顾沉不知不觉地摸到江绪身边,沉声低语:“快带长风走,只要他不见,他们也就散。”
突然出现那修者虽说看着是来帮忙,但终究人单力薄,挡不多久,他也不会将希望寄托在素未蒙面之人身上。
江绪却下意识地看眼严绥,口中轻声道:“不可能,没沈长风,他们会抓你,放心,今日会无事。”
许是他语气过于笃定,顾沉微不可查地怔瞬,也顺着江绪目光往外看去,只见那从天而降修者嘴角噙着含蓄得体笑,不急不缓,颇有仙人之姿,周围指点于他来说仿若无物,他只是抚抚腰间佩着长剑,安静地朝顾沉看来。
不,不对,顾沉往旁边挪点,这人是在看江绪。
江绪静静地听着,只觉得有些好笑,不过片刻时间,门外便只剩下那个被叫做范老二壮汉,他横眉倒数,依然跟严绥对峙着:“呸!管你是从哪个山头来野路子道士,今日非得抓那病秧子见官不可!”
严绥自始至终都未变过眼神,闻言也只是温温笑,往后退点,抬手示意道:“在下并未阻止你进来。”
只是另只手仍旧搭在剑柄上,范老二在台阶下环顾周,四面八方仍有些隐约关注视线,他咬咬牙,抬脚踏上医馆台阶。
却再也无法往前步。
“你又搞什鬼?”范老二出口便是脏极咒骂,“赶紧把人交出来!”
眼见着那壮汉始终不依不饶,周围聚集人也越发多起来,顾沉蹙着眉,往外跨步——
也就在这瞬,原本还立于人群正中严绥诡异地出现在医馆内,四周倏然静,紧接着便是大片哗然:“这、这又是什戏法?”
“戏法?”江绪翘着嘴角哼哼笑,手中捏许久灵诀猛地往外甩,“这叫仙法!”
轰隆——
惊雷声在烈阳中响起,严绥无奈地扫眼江绪,叹笑声负手立于门口,将指尖幽蓝符篆轻飘飘往外送,晴空上便又有道雷声隆隆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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