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绥温声道:“不单是前辈,也想如此,可若真直接杀他,旁边这凡人定然是活不下来。”
渺音这才认真观察会不省人事沈长风,讶异地嗯声;“他自愿给魇鬼当食物?”
江绪默不作声地听到这里,竟生出点果然如此如释重负感,沈长风果然是存死心,只是不知从前究竟经历什,连魇鬼美梦都能让他皱眉。
严绥边说着,边抓住江绪手腕又注入道精纯灵力:“看来前辈也去过蓬洲,昔日有幸同海边渔民交谈,得知些……甚是残忍习俗。”
江绪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什习俗?”
“昨晚半梦半醒,总觉得有什声音扰人清梦,”渺音往他身边站,也开始观望起不远处情形,“问问阿蛮,说是湖边动静,今夜瞧,原是只魇鬼。”
江绪不适地往旁边挪点,渺音实力高深莫测,他本能地有些危机感。
渺音笑容微敛,但语气仍是轻松:“觉得是在说笑?”
“师兄是千百年来第人,”江绪淡淡道,“或许再往后千年,也无人能比他更强。”
正说着,严绥已经再次将魇鬼打回山中,转身往他这边走来,在见着渺音时,神情骤然变淡许多。
,他这才能勉强抱起沈长风奔逃出湖边范围,面色苍白地站在不远处,终于琢磨出点什。
沈长风前几日莫名地嗜睡……还有那晚,他坐在楼下,说是做个噩梦?
江绪观望着湖边激烈缠斗,边提心吊胆边思索着,若他没猜错话,魇鬼早就盯上沈长风。
或许还得加上自己,他在心底暗暗骂句,怪不得会莫名其妙做那种梦!
江绪将大半心神都放在严绥身上,方才魇鬼打破禁制后时间不过片刻,但已经是他根本无法招架程度,可严绥身影看起来却比昨日还游刃有余得多,此时正轻飘飘掌拍在魇鬼身上,全然没有拔剑征兆。
严绥姿态自然地从他手上接过沈长风:“莫要累着,昔年蓬洲多海灾,海边也无
渺音凉凉地呵声:“简楼子教徒弟也没见得多厉害嘛。”
严绥并不在意他这句话,反而道:“前辈来此,应是为同件事。”
“还真是脉相承废话多,”渺音夸张地转转手腕,“不过在这破地方住那多,好不容易有活动筋骨机会,心情好得很,今日便不与你计较。”
可严绥却惋惜道:“恐怕前辈要失望,这魇鬼暂时还杀不得。”
“哦?”渺音眼睛微眯,气势微妙地危险起来,“怎就杀不得?偏要今日就杀他。”
“也不知是如何修炼,”江绪难免有些羡慕,轻声喃喃道,“换做哪家门派大师兄来都得被这魇鬼揍湖里去吧。”
“那可说不准,”头顶瓦上传来声轻柔玩味笑,“三百年前合欢宗鼎盛时,这小辈还不知道在何处喝奶呢。”
江绪神情倏然冷,脊背都停止许多,警惕,又有些像被捉住尾巴兔。
合欢宗,这三字久违地在他心头划过,像是陈年旧疤痕重新曝光于天日下,令他微不可查地抖抖。
身前翩然落下道身影,穿着艳红道袍,背负柄半人高黑金长剑,与他那张精致,眉间绘着海棠面容颇为违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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