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绥只是含蓄地笑着移开话题,没有应这句话。
洞察人心?
不过是这叶屿,与自己有些相似罢。
而过几日情况也不出他所料,纸诏书直接快马送至天牢,圣人仁慈,沈太傅被贬为庶人回乡养老,府中随从重新发卖,不再问罪。
而就在诏书进入天牢半个时辰后,顶喜轿摇摇晃晃停在门前。
严绥抬手盖住江绪手中水镜,道:“天色不早,带你去见过那位管事后,便回去吃饭吧。”
江绪点点头,随着他重新出叶府,叩响后门跟常福报个平安,对方还挺诧异他是如何从包围兵马中逃出来,江绪早有准备,扯着严绥袖子说是这位好心大侠救自己,如今自己便跟着他,打算也学些拳脚功夫,日后去江湖上闯荡。
不知为何,常福竟有些怅然,他点点头,叹道:“这样也好,若是日后……罢。”
江绪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摆摆手:“没什,此处人多眼杂,你快走罢。”
于是这事便如此结,江绪跟严绥走在回去路上,忽地想起些什。
风不同,以他年纪,已经是个合格叶府继承人。
严绥忍不住抬手摸摸他发顶,温和赞许道:“绪绪自小到大都如此聪明,点就透。”
江绪被他夸得面上热,其实他先前也是看不懂,可从做那个万箭穿心而死梦后便像是突然打通奇经八脉,简直透彻到不能太透彻,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。
不过这变化总归是好,江绪心安理得地受严绥夸奖,他清清嗓子,重新低下头看着手中水镜:
沈长风正捧着药碗海喝通,叶屿适时地给他递颗蜜饯,温柔道:“实在不行,阿言不是还有,阿言想报仇,便是阿言剑。”
紧接着,面若芙蓉,身喜服沈烟手持却扇缓步而出。
喜乐哔哔叭叭,响彻上京城百零八坊。
“师兄,”他扯扯严绥衣袖,“你可有顾沉消息?”
“不曾有过,”严绥看起来倒是不太担心,“放心,他本就与沈长风有不浅关系,们只需直跟着沈长风,等时候到,自然便能见着他。”
此话颇有道理,江绪然地点点头,隔会又道:“总觉着叶屿说要带沈长风去天牢这话也是假。”
严绥勾勾嘴角,眼神略有些讽刺:“自然是假,过不几日,沈家人就该从牢中出来。”
“也是,沈大姑娘定然已经找到出来法子,”江绪弯弯眼,“不愧是师兄,将人心观察得如此透彻。”
沈长风手指颤颤,终是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。
叶屿轻轻拍着他背,姿态坦荡神色怜悯,附在江绪耳边低语:“等过两天,上京城里没那紧张,悄悄带你去趟天牢,但阿言这几日定要好好吃药,等你好,便将你之前未学完基本功全部教给你。”
沈长风这才慢慢平稳心情,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。
“叶哥哥,”他看向叶屿眼神带着几乎难以掩饰懵懂情感,“幼时只有你愿意带着玩,如今也只有你懂。”
“那自然,”叶屿爽朗笑,“同阿言可是知交好友,自然是要帮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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